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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第2页)

“你不用动。”

“我现在没心情——”

“我会让你有。”

他将她从层层衣衫里剥出来。她衣衫内的皮肤像制饼用的粉面,莹白细腻,又像刚从蒸炉端出来的糕饼,糕体滑,质地软,入口温,而他是唯一食客。要进入时,她问:“戴了吗?”

他笑:“我们结婚了。”

“但我没准备——”

他不等她抗拒,很快降落在干燥炎热的身体上。手指捻动拨弄,沙漠很快出现绿洲,然后湿润如亚热带密林。又像牛乳注入浓茶,容不下隔膜。奶油乳脂浮在液面上,需摇晃才至水乳交融,口感浓稠,鲜美得令人舔舌。再度起飞时,天气和人都已转连绵密雨。

雨停了。

他亲吻她细汗涔涔的脖子,她突然一阵寒颤。不知道是因为这吻,还是因为想起了刚才叶罗安妮的话。

尽管衣衫褪掉,但脖颈间还戴着一圈珍珠。她烦躁,抬手去摘,“像狗圈。”

他笑,觉得她可爱。

程一清起身去洗澡,留下他。房间里只有空调声,轰轰地低鸣着。他躺了一会儿,听到程一清轻手轻脚进来,掀开被子,在他身侧躺下,一只手搭在他腰上,特别暖热。她将脸贴在他脖子上,心事重重。

他转过身来,睁着眼看她。

程一清赶紧找话:“我听说,程季康私底下在找我们的股东深圳联动——”

程季泽抬手抚她头发,“本来想等定了再告诉你。”

“嗯?”

他还带着些微酒气跟刚才的情热,身体过分地暖。他伸出一只手,搂过她肩头。“我名下有家企业,早就占有深圳联动过半数股份。我这次到深圳,正是处理点流程上的问题,顺便见些人。”

她一下清醒,这才意识到,枕边人早就通过婚姻与变相持股,暗中成为双程记最大股东。她察觉自己婚前并未细看他的资产清单,而他也有意无意地并无交代,即使此事与双程记有关。

她想,我不提,你是否就不打算跟我说?但嘴上只问:“程季康知道吗?”

“他现在知道,但已经太迟。不过我早防着他。再加上香港程家风风雨雨,他应顾不暇,资金也不足。”

“你妈咪过来为他求情?”

“怎可能。”程季泽轻轻抚她头发,“她当下在各方之间周旋。到时候无论是哪方胜出,她都有得着。”

程一清难以想像这样的家庭关系。是,她跟二叔之间也颇多争端,但明枪多,暗箭少。但如香港程家这般复杂,她是从没想过。她能够想像,程季康该有多恼火。一家人之间,竟也弄到这样地步。他定会后悔吧?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弟弟留在香港程记,留在自己眼皮底下。

她躺在程季泽手臂间,心里想,不知道程季泽以后是否也会这样对自己。那天晚上,她梦到自己枕着一条巨蟒同眠。后来她偶尔跟德婶提起,德婶惊喜地问她是否怀孕了,说这是孕梦。程一清冷静地否认了,心里清楚,梦里那条蛇实则是程季泽。他狡黠,冰冷,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咬她一口。她这才发觉,原来即使跟程季泽结了婚,她也没放下对他防御的心理。

就在这时候,程季泽告诉她,程老太要办八十大寿寿宴,邀请程家所有人参加,包括她。

第84章【5-5】寿宴(上)

程老太这一生也堪称传奇。

当年卢沟桥事变的消息传到潮州,大家就传说,日本仔迟早打到来广东。程老太爸妈半信半疑,但商量之下,还是让程老太带着弟弟,从乡下去香港投奔亲戚。他们说,那里是英国佬的地头,日本仔不敢骚扰。

程老太后来还记得,出发前那几天,天气阴沉沉的,就像她未知的前路。妈妈将她摁在祖先牌位前,点香烛、斩鸡头、烧黄纸,让她发下毒誓,必要护她弟弟周全,“如有违誓,日后家无宁日,子孙纷争,兄弟阋墙”。鸡血滴落黄纸上时,当时才十四岁的程老太盯着那滴血,心里想,阿妈怎么这样狠心,要这样诅咒自己的子孙?后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子孙,跟父母兄弟的子孙,可不一样。

弟弟长相秀气如女孩,只是发育迟缓,十岁的人,智商仍如三岁儿童般。当年被唤作娣娣的程老太,带着这样一个弟弟到油麻地姑妈家,即使只在客厅打地铺,仍然受尽白眼。姑妈姑丈在一家饼店打工,早出晚归,一切家务都让她做,她只得更加勤快。但正是身体发育期,吃得多,姑妈姑丈见她多吃一碗饭,都忍不住大骂。她咬着嘴唇不敢哭,弟弟却在旁吓得哇哇大叫。姑丈一生气,将姐弟两睡觉的草席扔到楼下去。“再吵,你们就去睡大街!”娣娣忍着眼泪,跟姑妈姑丈赔不是,好不容易哄好弟弟,才奔到楼下去捡席子。

下了楼,却没见到席子。她用半咸淡的粤语问一楼卖凉茶的阿珍:“有冇见过楼上跌落嚟张席丫?(有没有见过楼上掉下来那张席子呀)”阿珍手指拨拉着算盘,头也不抬,对骑楼另一头努努嘴,“在等你呢。”

娣娣一回头,见到一个年轻男人,发梢抹了高级头油,像西洋人一样,戴手表,穿皮鞋,手里捧着一卷席子,站在那里,笑微微地看她。娣娣认得他,他是姑妈姑丈打工那家饼店的少爷仔,他还有英文名,跟那些以鬼佬名字命名的士丹利街、威灵顿街、荷里活道一样,发音古怪而拗口。有时娣娣去饼店给姑妈姑丈送饭,远远见到他,他会朝娣娣笑一笑。每当这时候,娣娣都希望姑妈姑丈能够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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