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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送送他(第1页)

见蔺赴月神情严肃,贾禾善也不敢再扯七扯八,正色道:“你说。”

蔺赴月左右看了看,凑近她一些,“我与裴大人急着回京将坏人绳之以法,扬州想是顾及不到了,”她顿了顿,“我们都觉得清莲教有异,但思及我舅父和外祖父都分身乏术,所以想请你多加关注。”

“你们想让我监视清莲教?”贾禾善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若是她没记错,从小到大,任是谁都认为她胸无点墨,难成大事,这件事听起来这么重要,居然会交给她来办?

蔺赴月点点头,“你一定先以自身安危为重,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探听一些消息就行,裴大人的人也会在暗中查探,只是他们身份受阻,恐没有你更能使得上力。”

贾禾善顿时开怀起来,心里哪还有儿女情长,全是为官府出力的豪情壮志,拍了拍胸脯保证,“放心交给我,我定能将那什劳子教查得水落石出。”

蔺赴月笑了笑,心中无限欣慰有这么一位面不和心和的挚友。

船驶出码头,蔺赴月和裴江羡站在船头,看着杜家人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蔺赴月悄悄抹了抹眼泪。

她心中的哀伤在离开外祖家那一刻到达极致,胸口那块石头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裴江羡牵起她的手,将她拉着与自己相对而立,修长的指骨微弯,指节蹭去了她的眼泪。

“现在就哭,等回了京面对更大的风浪该怎么办?”

蔺赴月苦涩一笑,“纵是再坚强的人也要有个时间泄自己,我哭一哭又怎么了?”

“当然不怎么,”裴江羡哼笑一声,将蔺赴月搂进怀里,“在我这里,你可以随时哭,当然,笑的话更好……赴月,我是想说你不必压抑自己,无论怎样,我会永远为你扫清前头的路,也会包容你的所有。”

蔺赴月心头感动,却捏起拳头轻轻砸了他一下,“裴大人虽未娶妻,但字字句句里的娴熟令人咋舌,别不是外头花楼里有几个红颜知己呢吧?”

裴江羡闷笑,胸腔的振动匀调又令人心安。

行船的日子过得很慢,裴江羡就陪蔺赴月享受这难得的悠闲,烹茶下棋看书,两人刻意忘掉烦心事,宛若富贵闲人。

偶尔透过熏香的烟雾看蔺赴月,裴江羡竟然希望就这么一直过下去,许是心中有所猜测,知道之后的路定会更加艰难困苦。

但数年弹指一挥间,更遑论这么短短十日,船靠岸的那一刻,两人都有种难言的不舍,可这不舍之中,又多少有几分急迫。

看着那伽和震麟先将陈方押送进囚车,蔺赴月咽了咽嗓子,“大概要几天。”

几天东窗事,几天将吴有道绳之以法。

裴江羡亲自扶她下船,笃定道:“三天,今夜我就拟折子,明日呈到官家案前。”

好快,蔺赴月心头有些慌乱,恍若隔世的窒息感。

“小月儿!”

不远处有人冲着岸边招手,口中不停唤着蔺赴月的名字。

骤一见到阿娘的身影,蔺赴月险些哭出声来,这趟扬州之旅真是百死一生,多少个夜晚都曾梦到过阿娘……

她提起裙角跑起来,一阵风似的钻进杜婉菱的怀抱。

母女两人哭作一团,泪水险些淹了这堤坝。

杜婉菱将女儿仔细打量了一通,最后疼惜地摸了摸蔺赴月的头,“我的宝,这一遭真是苦了你了……”

话音未落,就见到一个英俊男人漫步走近,姿容矜贵,嘴角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杜婉菱有些搞不清状况,指了指裴江羡,“裴大人?”

裴江羡躬身以晚辈姿态见礼,这样一来杜婉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似惊喜又似骇然,看看自家女儿又看看裴江羡,“你们……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面对自个亲娘,蔺赴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承认,“就最近的事,且等我回去再细细和您说。”

杜婉菱迷茫地点点头,任蔺赴月拉着上了自家的马车。

从码头到梦华街也就一炷香的功夫,裴江羡愣是将人送到了门上才驱马离去。

一进自家门,还没等杜婉菱问什么,蔺赴月就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我与裴江羡两情相悦,阿娘,我想和离嫁给他。”

杜婉菱愣了愣,“这是从哪展出的感情……”

“在扬州,地动的时候,疫病的时候,许许多多的时候,我都快记不清了,但我知道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也足够爱我。”

杜婉菱听她说起地动和疫病,一时又焦急起来,“你有没有事?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我差点急死……还有你外祖一家……他们……”杜婉菱声音有些哽咽,“我实在害怕……”

蔺赴月忙替阿娘顺了顺心口,“都好,大家都顽强地挺过来了。”

杜婉菱点头,“那就好,”顿了顿又说,“其实你与裴家二郎是郎才女貌,很相配,我又没有不允的意思,你不必如此紧张。”

做父母的总要多思多虑一些,为儿女计划周全,杜婉菱想问她可知裴家长辈的意思,却又听她说,“阿娘,我与他的事情暂且不急,我另有一事想和您说。”

蔺赴月握住阿娘的手,“我们找到吴有道贪赃枉法的证据了,即刻就能将他绳之以法。”

杜婉菱神色一怔,懵懵地起愣来,她不知想了什么,只是眼眶中渐渐盈满的泪意叫人心疼。

积攒多日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她想起自己早亡的儿子儿媳,又想起才刚牙牙学语的孙儿……他还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

简直是钻心椎骨之痛,眼泪涌出来,杜婉菱擦掉,涌出来,又擦掉……如此数回,她才颤着声音开口,“他必须要死,且一定要让他死得痛苦,这么多条人命在身上背着,就连死都不能叫他痛快。”

蔺赴月慢慢攥紧拳头。

这是自然,她早便想好,自己定要亲自去送一送这位尚书大人,且要问问他可曾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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