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来取点儿材料,你该好好休息一阵,数据分析就交给我好了。”
“啊,我可能是记成周五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赛斯放下电话,觉着有点儿不对劲,他的记忆系统从来没有出现问题的。起先是那个错误的梦(他的梦只是记忆的真实重复),现在又是记错日期。他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就翻起手边的小说,那些他最喜欢的推理小说。
他看着东西很快就忘了时间,里面刻画的多数案件他都能好不费力地找到答案,只不过现在日本一些新流派小说家会加进去大量的屋里和生物学迷题,他就觉得有些吃力了。为此,他还特意不足相应的知识,不过,总还是有很多看不到的。
赛斯?沃勒有一阵和别人截然不同的阅读方式,他总是备着笔和纸,在需要的时候写写画画。他也没有一般人那种迫切看到结局的心情,他可以随时停下来,思索前前后后的联系,然后自己动脑子寻找答案,也正因为如此,他看书的速度很慢,不过,一本书一经看完,也就可以扔掉了。
他看书可以忘记吃饭和睡觉,但是不会耽误其他重要的事情。这一次也是,他从正午看到下午四时,透过窗子的阳光投影变得越来越短,书本的厚度也慢慢变得越来越薄。
如果不是一个电话打扰了他,他一定会看到深夜了。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立刻听出来是简。方达,络依丝的同事兼好友,同时也是赛斯的朋友。
她听上去有些焦急,也许还有些担心,赛斯这样想着。
“络丽(络依丝的昵称)在你哪儿吗?”她的语速飞快得惊人,在赛斯的印象中,她本来就是个干练的女性。
“不,她不在我这里,”赛斯倒是很希望说出另一个答案“出什么事了吗?”
“她四天没来上班了,加上今天,就是五天了。我以为她住在你那儿。”
“也就是说,从周一之后就”
“是的,那个晚上你不是应该和她在一起吗?她不接电话,家里也没有人,老板以为她出事了,这是从来没有的情况,我只能想到她和你在一起。”
“那天我有事没能去。”
“她也没有主动联系你吗?”大概对方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停了一下“我希望你今天用空。”
“当然,你去‘六指’酒吧问过了吗?”
“前天去了一次,不过老板不在。”
“那好,四点半我在门口等你,当然,也可以是中间的什么地方,你坐我的车。”
“那好,四点十分在贝克大街的小餐馆。”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赛斯?沃勒顾不上心里的不安,开着自己的二手“欧宝”直奔贝克大街。
赛斯远远看见简站在那里,她淡淡的金色长发直拖到背部,那是她的招牌形象。
如果离得再近一些,你就会盯着她比一般白种人还要浅的瞳仁看上半天,加上淡淡的粉白色皮肤,任何人都禁不住被她的样子吸引。但是,却罕有人知道,她这独特的外表来自于令人痛苦不堪的白化病。这类病人属于隐形遗传病,不能接触阳光。
简即使在这样的大热天也会穿着长袖上衣,她还戴了一定遮阳宽沿女士帽。从帽下延伸出来的几率长发和无可挑剔的脸颊构成了她的美貌。
“上车吧。”赛斯侧身推开附加位子边的车门。
“你很守时。”简一条腿跨进车子的时候这样说,赛斯却觉得是一种讽刺,五天前,他就失约了。
“到处都没有她的下落,朋友里面,我最后一个给你打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和她貌合神离。可我心里还总是期望她能够和你在一起。”
“她从来没有无故不上班的时候吗?”
“是的,她在这里工作快两年了,但我不记得有过。我去她的家里找过,没有人。”
“她一个人住?”
“你难道不知道吗?”简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迅速瞥了赛斯一眼“她和那个混蛋一起住,从那之后我也就没有去过她的家。我讨厌那个粗暴、爱吃醋的男人,我劝她很多次远离那种男人,她就是不听”她用一种意味深长的尾音结尾,赛斯知道她想说他。
“我知道他们分手了,”赛斯没有说话,简就一个人说下去“很高兴,不过是一个大学在读的小孩子,有什么了不起,但我可没想到络丽的反应那么强烈。我问她需不需要我的陪伴,她说你可能会去但愿她不会做傻事。”
傻事?赛斯心里可不这么想,她只是希望她不要遇到麻烦。
“六指”酒吧的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六指,但他并没有做切除手术。他是个聪明的男人,知道身体上的缺陷或是不完美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头脑的优劣才是一个人主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