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后来,伊莎贝尔发现我一直在盯着她,她就转过了身子,那双蓝色的大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用右手的手肘支撑着整个身子。在这样的角度下,她浑身的曲线更加曲折起伏,让我怦然心动。
&esp;&esp;伊莎贝尔开门见山地问道:“我还能知道得更多一些吗?”
&esp;&esp;我撇嘴笑了笑“你可以试一试呀,我的宝贝。”
&esp;&esp;“我了解家庭交往纽带的重要性,也能理解你对达伦先生的尊敬之情,可是你们之间好像还不止这些。”
&esp;&esp;“我不明白你的话。”看起来这个漂亮的丫头今天晚上一定要问个清楚才肯罢休。
&esp;&esp;伊莎贝尔说:“达伦先生把你放在他的羽翼之下,这是为什么?”
&esp;&esp;我开玩笑地回答道:“这是因为我是一个廉价的帮手。”
&esp;&esp;伊莎贝尔摇了摇头“不。”她的金色秀发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亮。“不。想想林赛先生吧,他可是华尔街的一名顶尖律师,不过我发现他此次夏威夷之行获得的报酬也相当地低。”
&esp;&esp;“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esp;&esp;“卡莱斯达伦好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他能够采用不同的方法使得他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力。这”伊莎贝尔想了想说:“就好像是总统请求你帮忙,或者是罗纳德考曼请你跳舞一样,总是难以让人拒绝。”
&esp;&esp;我打趣道:“我可不想和罗纳德考曼跳舞。”
&esp;&esp;伊莎贝尔并没有笑,她那双蓝色的大眼睛专注地盯着我:“那你是为什么呢,内特?”
&esp;&esp;我转过头去看着月色笼罩下的海面,海浪正在懒洋洋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esp;&esp;我转换了话题“还是让我们下去游泳吧!”
&esp;&esp;伊莎贝尔轻柔地抚摸着我的手臂“内特,到底是为什么?”
&esp;&esp;“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呢?”
&esp;&esp;伊莎贝尔有些委屈地说:“我关心你,我们在一起睡觉,不是吗?”
&esp;&esp;我逗着伊莎贝尔:“那么那个名单上还有别的人吗?”
&esp;&esp;伊莎贝尔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涡,她说道:“你要是把我给逼急了,今天晚上可什么都别想得到,就像那些歹徒在电影里说的那样——‘快招吧’。”
&esp;&esp;伊莎贝尔瞪着那双大眼睛,在暗处那双蓝色的大眼睛变成了奇异的紫罗兰色。她看起来是那么可爱,我感到了一股无法遏制的强烈冲动。
&esp;&esp;我低声说道:“因为我父亲。”
&esp;&esp;“你父亲?”
&esp;&esp;“他和达伦是一对要好的朋友。”
&esp;&esp;“这些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esp;&esp;我吸了一口气说:“我的父亲不想我成为一名警察,达伦也是这样。”
&esp;&esp;“为什么呢?”
&esp;&esp;“像我爸爸一样,达伦也是一个老牌的激进主义分子,他憎恨警察。”
&esp;&esp;“你父亲?”
&esp;&esp;“达伦。”
&esp;&esp;伊莎贝尔紧紧皱着眉头,似乎竭力想从我的话里理出一条清晰的头绪来“难道你的父亲不憎恨警察?”
&esp;&esp;我冷笑了一声“天呐!他比达伦更加憎恨他们。”
&esp;&esp;伊莎贝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父亲去世了?”
&esp;&esp;我沉重地点了点头,低声回答道:“一年半以前。”
&esp;&esp;“对不起,内特。”
&esp;&esp;我安慰性地拍了拍伊莎贝尔的手臂“你不用向我说对不起。”
&esp;&esp;“所以达伦先生想让你离开芝加哥警察局,为他工作,做他的凋查员。”
&esp;&esp;我点了点头说:“很不错,伊莎贝尔,再接着想下去。”
&esp;&esp;伊莎贝尔又想了想,恍然大悟地说:“这就对了,只要你不再继续做警察,你就可以成为一名侦探了。”
&esp;&esp;“说得很对。”
&esp;&esp;“可是,”伊莎贝尔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我还是不太明白,警察和侦探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esp;&esp;我摇着头说:“在我爸爸和达伦这样的人看来,警察是恶势力的象征。政府滥用权力,贪污、腐化在警察局里,也是这样的。”
&esp;&esp;伊莎贝尔不解地问道:“难道就没有诚实的警察吗?”
&esp;&esp;我哼了一声,说道:“最起码在芝加哥没有。不管怎么说,内森黑勒不是一个诚实的警察。”
&esp;&esp;“你做了些什么,内特?”
&esp;&esp;我冷冷地回答说:“我杀了我父亲。”
&esp;&esp;“什么?”伊莎贝尔那双大眼睛里一下子充满了惊恐。
&esp;&esp;“你还记得有一天晚上你曾经问过的那一支手枪吗?”我提醒着伊莎贝尔“就是在我抽屉里的那支自动手枪?”
&esp;&esp;“是的”
&esp;&esp;“那就是我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