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都去洗个澡。”裴行舟转头吩咐下人去烧水。
而后亲自将人领去客院。
一个多时辰后。
夜幕四合,华灯初上。
苏心瑜去了前院正厅,见寒风等人已经回来,身上的衣裳好似也都换过,遂问:“你们洗过没?”
“都洗过了,少夫人。”寒风道,“方才一回来,公子便命我等先去沐浴,此刻就是来禀事情的。”
陆承珝缓步而来:“事情如何?”
寒风抱拳作禀:“州府已接手此案,坛子已由府衙衙役抬走。客栈客人悉数由大夫查看过,除了有呕吐症状,目前尚未发现其他异常。为防万一,大夫给他们开了方子,以防疫症。”
陆承珝颔了颔首:“知道了。”
闪电也禀:“骞州杜刺史让属下传个话,说明日想来拜访公子。”
“明日我先去州府一趟。”陆承珝清冷出声。
闪电:“是。”
“好了,咱们开饭罢。”裴行舟阔步而来,抬手示意他们去边上的饭厅。
正厅内众人挪步饭厅。
照旧是主子一桌,仆从两桌。
眼看陆炎策面色好转,苏心瑜放下心来:“喂,可后悔跟我们出来?”
“不后悔。”陆炎策压低声,“就当练胆也好。”
苏心瑜转头问坐在她对面的陆承珝:“夫君明日要去州府,那贺进的师父,咱们何时去寻?”
“若无旁的事,也明日。”
陆承珝嗓音淡淡,说罢慢条斯理地用膳,不再说旁的。
即便其他人再说些什么,他都不插话。
饭后,大家回客院。
裴行舟作为府邸主人,亲自将他们送去客院门口,关照道:“这五日在船上睡到底不踏实,今夜大家都早些就寝。”
“好,小舅也是。”苏心瑜点点头,问出心里疑惑,“小舅在京城有不少房产,为何庆州骞州也有?”
“裴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房产也是。”
陆炎策哼声开口,颇为骄傲。
苏心瑜听得云里雾里:“怎么说?”
“小舅的房产全国各个州基本都有,当然除了极寒的那几个州,因太冷了,就没买。”
“厉害厉害。”苏心瑜朝裴行舟竖起大拇指。
却不想陆承珝补了一句:“除了京城,旁的地,他买的都是凶宅,以极低的价格买下。”
“啊?!”
陆炎策与苏心瑜齐齐惊呼,两人瞪圆了眼,双双看向裴行舟。
“小舅,是真的吗?”
“凶宅便宜啊。”裴行舟直言不讳,“再说古往今来,哪个地方没死过人?更何况,房子基本都推翻重建了,无妨无妨。”
“就是说此地也是?”苏心瑜掩唇小声问。
陆承珝“嗯”了一声。
闻言,陆炎策抱住了裴行舟的胳膊:“小舅,小舅舅,今晚我想跟你睡。”
“滚一边去。”
裴行舟抽出胳膊,疾步往外。
陆炎策追上去:“船上已经睡过五日了,不差这府邸睡几晚,我可是你亲外甥!”
苏心瑜见状苦笑,转头去拉了陆承珝的袖子,恳求:“夫君,咱们一起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