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珝疑惑接下,打开锦囊一瞧。
只见里头只一颗珠子。
毫不起眼。
“何意?”
“我也不知,我只知道等时机合适的时候交给陆公子你。”高公公笑了笑。
惊雷问:“何为时机合适?”
高公公道:“所谓时机合适,便是陆公子能独当一面之时。今日得见陆少卿探案神速,心思缜密,可见时机到了。”
闪电疑惑:“倘若我们公子不来庆州,你又会在何时交出此物?”
高公公坦言:“依照约定,亲眼见证陆公子独当一面之时,亦或等陆公子三十而立之时。”
“三十而立?”陆承珝冷笑。
他只剩下八个月余可活了。
高公公又道:“其实那日陆少卿初来高府,我就有些认出少卿了,只是当时不敢确定。”
说着自嘲而笑。
“没想到少卿探案竟然查到了我养子身上,更没想到我养出来的孩子,竟是个十恶不赦的凶手。”
“永长如此,我身为养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我没把他教养好。”
微顿下,他又道:“少卿要请贺进诊脉一事,我愿作为引荐人。”
“如今不必了。”
陆承珝提步而行。
走了几步,略略侧头:“此物有何蕴意?”
高公公恭敬摇首:“我不知,更不知锦囊内是何物。”
陆承珝又问:“父亲为何将锦囊交于你?”
高公公作答:“是这样的,我离宫后被人追杀,幸得陆三爷所救。某日,令尊派人送了这个锦囊给我,那一番话也是送信之人代为传达的。”
陆承珝一行上了马车,回了裴家别院。
裴行舟由阿兴阿旺扶着,嘴里嘀嘀咕咕:“那老太监委实奇怪。”
“父亲确实救过不少人。”陆承珝道,“他救了高公公,命他保管信物,也是有可能之事。”
只是那珠子委实不起眼。
得寻个无人的时候,好生查验一番。
琴棋、吉祥、寒风与冻雨迎出来。
见到他们,惊雷嗤声:“你们是真悠闲呐,今日发生很多事,你们可都错过了。”
寒风:“错过了?”
冻雨:“错过什么?”
闪电哼声:“咱们少夫人与八公子被歹人掳走,公子已经破了案,歹人就是高永长。”
闻言,琴棋与吉祥连忙奔去各自的主子身旁。
寒风问自己公子:“既然案子查清,公子,咱们何时再去刀县?”
“即刻启程。”陆承珝下令。
“哪那么急?”裴行舟喊住他们,“明日再走行不行?”
他身上的迷药还没过呢。
“此刻去往刀县,到了也该夜里了,客栈不一定有空房。”
见陆承珝说不理,他又道:“再则这会已下午,咱们尚未用过午膳。你不饿,两小的早饿了,他们正长身体的时候。”
陆炎策点头如捣蒜:“是啊,哥,我饿了。”
他如今正是猛长身体的年纪。
冷不防地,陆承珝瞥向苏心瑜。
想起她曾在他书房后,琴棋与她说起,说她尚未来月事,等来了月事,身段会长开。
“夫君这般看着我作甚?”苏心瑜眨眨眼,“你是想问我饿不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