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生平平顺顺,倒也不需要那么多钱,就怕有个万一。
“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虽然这话问出来有些残忍,也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当下的处境,可这就是现实,日子总是要过的。
“真不知道,先跟着小飞混吧。”桂林叹气,故作轻松地看向小飞。
小飞也是笑道:“哪里敢哪,小弟请您给我当老大。”
恐怕短时间内,他们又要回归以前那种不稳定的生活了。
我有些泪目,只能点头。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飞接到一个电话,见他神色不好,我想到是不是因为云希的事,就朝他示意了一个眼色。
“好,我马上过去。”
收起电话,我问:“怎么说?”
小飞蹙眉:“可能有些麻烦。”
“你马上过去是不是,那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我就要站起来,桂林摆手:“钱叔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只怕他会为难你。而且小离,你确定要为史云希这么做?”
我笑道:“没事儿。”
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一家地下赌场。我没想到,在谷城,居然还有这么大一个赌场,许青他们从来没带我来过。
我玩笑道:“小飞,这么好玩的地方,你们怎么都不带我来玩呢?”
小飞一边带着我穿过哄闹的人群,一边大声跟我说:“这你得问青哥了,你的事,我们哪能做主?”
嗯,得问许青,若真问他,他肯定会说,你已经够坏的,不能让你更坏了。
希望在我睡着的时候,他能到我梦里来,我真要问问他,干嘛要那么不声不响地离开我们,瞧他给我们留下了多少麻烦,真是一个十足的大坏蛋。
我低落的情绪在看到他们嘴里的钱叔后顿时回拢。
说他四十多岁一点都不像,跟三十几岁差不多,主要精气神特别好,尤其那胳膊上延伸出来的纹身,应该是豹子,看着都怕。
他也在玩牌,不过在单独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当然,我说的这三个人包括他自己,还有两个就是跟他一起玩的。
另外,云希也在,就坐在钱叔旁边。
而有一个人,我倒是很吃惊在这里见到,那就是郝休。
他居然没有回去望城。
郝休正对着门,所以我一进来他就看到我了。
估计晚上的手气不怎么好,正拧着眉,看到我时,顿时眉开,笑道:“嗯?小离你怎么来了?来来来,赶紧坐到我旁边来,给我加加运气,我快输的裤子都不剩了。”
话音一落下,就有服务员端了把凳子放他旁边。
我扫了一眼,也只有等他们这个玩完,我才能找钱叔了。
于是就在他旁边坐下。
而小飞也没有走,拿了把凳子,在钱叔的另一边坐着。
玩牌的第三个人,年纪估计跟钱叔差不多大,身边也有一个女人,打扮地很妖娆。
“是不是困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郝休体贴地问我。
其实一点的时候,他就让我去睡一会儿的,这里有沙发。
如果真睡当然也能睡着,因为他们玩的很斯文,不管输多少赢多少,情绪都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纯粹是为了娱乐一样。
有钱人啊就是好,拿钱当泥巴随便捏。
而云希也没有睡,一直在钱叔身边,动都没有动过,感觉她真的很怕钱叔。
通程,跟我也没什么互动,除了我进门时她看到我有些诧异外,之后就再没看我一眼。
“哟,郝休,你这小女人真是乖啊,愣是陪你到现在。”
忽然,钱叔在洗牌声中突然冒出声音来,还真的怪吓人的,而且他说什么,说我是郝休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