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两个人加起来七八十岁了。
胆子竟然还不如一个三岁小孩子大。
在自家老婆面前,两个大男人没有一个敢开口的。
只能在饭后背了自家媳妇暗戳戳地抱怨。
“陆林风,你不是挺横吗?怎么刚才连个屁都不敢放?你不知道强行把婉迎带回去吗?”
“姜叔,您不是也挺会说吗?怎么刚才也装哑巴?那两个一个是您妻子,一个是您女儿,您倒是说话呀!”
陆林风毫不客气地回怼自家老丈人。
半点面子都不给。
在称呼上也不妥协
木婉迎不喊爸,他就坚定不移地喊‘姜叔’。
将男人的三从四德贯彻到底!
姜尚儒白他一眼,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想向他砸过去,“滚滚滚!你个没用的怂包!自己没用就算了,还害我睡书房!”
“您当我愿意来您家?我不也得独守空房?”
陆林风‘嘁’了一声。
双手插兜抬步就走。
姜尚儒却在背后喊住了他。
“你等下。”
“您还想干嘛?”
陆林风懒懒转身。
斜靠在姜尚儒的书房门口。
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姜尚儒看着就来气。
越看越觉得看不上眼。
坐在书桌前双手撑住额头,“你怎么还吊儿郎当的?站没个站样,坐没个坐样!”
“您找陆衡问去!”
陆林风很顺溜地甩给自家老丈人一句话。
姜尚儒哭笑不得。
“子不教父之过是吧?陆林风,臊不臊?那云风、成风也是老陆的儿子,我怎么就没见他们这样?”
“我哪儿知道,您想知道原因还得找您的老陆。”
陆林风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依旧散漫肆意。
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二十几年了,姜尚儒还是说他不过。
只好放弃了辩论。
伸手将他招到面前。
但本着气不还点回去就彻底输了的原则,在陆林风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姜董事长还是悠悠地抱怨了一嘴。
“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做我的女婿?这要是选了成风或者云风,该多乖顺多听话?”
“这得问您自己呀!我又不是您,也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您当初怎么瞎的眼?”
“你!”
姜尚儒已经拿起了面前的镇纸,抬手就想砸死这个句句顶嘴的龟孙,但真要下手砸的时候又心软了。
倒不是舍不得打陆衡的仔。
也不是怕了他陆林风。
他姜董事长纯粹只是担心真打了这混蛋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心疼,为了这个吊儿郎当的龟孙更加不搭理自己这个爹。
毕竟他家清雅都已经成功当了妈。
还能在生病的时候得到女儿惦记、特地回来探望陪伴的待遇。
他这个老匹夫在自家女儿面前目前还是待审判的罪人。
还是‘姜尚儒’呢!
连名带姓的。
“姜叔,您怎么不砸了?您砸呀!我瞅这东西不便宜,看着像个老东西,您砸下来我正好拿出去换点钱,回头带我家婉迎买好吃的去。”
陆林风嘚瑟地盯着面前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