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稀奇,不是都急得派人去催了吗?
孟轻舟戳了戳叶重云的手臂:“你在想什么?”
叶重云如实道:“我在想,为何未央宫没有派人跟着月扶疏。”
孟轻舟:“这还不简单?”
叶重云:“哦?那孟少侠有何高见?”
“你还记不记得,商金云的妻子跟他,在未央宫的势力几乎对半?”孟轻舟问。
叶重云:“你是想说,那位长乐公主,跟商金云对着干?”
推开房门而入,孟轻舟大喇喇往椅子上一瘫:“在城门时,未央宫的人就没有直接拿住月扶疏的意思,那就说明他们不敢这么做,而能够制约商金云的,只有长乐公主一人。”
叶重云忍不住:“注意你的坐姿。”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孟轻舟“切”了下坐直:“我估摸着商金云和长乐公主谁也弄不过对方,于是也就无人再来催月扶疏。”
叶重云:“你说得有道理。”
孟轻舟:“所以啊,月扶疏现在,大可以当作是来皇城玩的,等未央宫内部协调好了再说,要是商金云压制住了长乐公主,那就再去未央宫见商金云,要是商金云被长乐公主压制了,那更好,直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玩一圈回家去。”
叶重云负手:“长乐公主能牵制商金云,但是无法压得住他。”
孟轻舟想想:“也是。”
长乐公主做事讲究正统,商金云可就不一样了,背着长乐公主,指不定干了多少事儿。
“他们原本,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叶重云叹惋,“我也曾听说过他们年轻时,感情和睦、琴瑟和鸣,乃是一段佳话。”
枕边人走到陌路,当真可悲。
孟轻舟觑他一眼:“你瞧着也不像是对男女之事感兴趣的,怎么还替商金云和长乐公主感叹起来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一路上日久生情,对月扶疏动了那方面的心思吧?
叶重云叠指,敲在了孟轻舟的额头上:“你净知道。”
孟轻舟:“你说话就说话,打我作甚?年纪轻轻一副长辈口吻,谁把你教成
个老古板的?”
叶重云暗道失策,光想着教训徒弟了。
“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孟轻舟俯身向前,“你要真的有了情意,自当表达出来,可别藏在心里憋坏了。”
叶重云:“……我看你是吃了假酒。”张嘴就胡说八道。
他一个好几百岁的人了,还跟小年轻似的呢?说出去也不怕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