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我和亘君做什么,总不会是看见我们拉的吧!”李襄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情绪激动地吼道:“难道你以为我们会害朋友?”
“吼她做什么,当时就你走到了我们前面……!”我看不过去他吼一个女孩子,插话说道,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愤然打断:“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走到你们前面了,在你们滚下来的时候老子还在最下面给你们当肉垫,你不会昏了头吧,我还没有说是你弄的。”
他这么一说,我沉默了,当时滚下后他是被压在最下面,所以不可能在我们前面的,而且上楼梯的时候他还走在自闭症后面,那走到前面的究竟是?
邵韶低声帮我说话,小麦色的皮肤上也因害羞浮现了阵阵红霞:“亘君就在身边,不会是他的。”说完却神情诡异的说道:“我也不是说你,因为因为”因为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这下连性子最缓的锡兰都急了,问道:“因为什么啊?”
邵韶摇摇头,仿佛在说服自己:“无稽,太无稽了,我看见的半个身子在拉扯鹰子。”
我们都呆住了,包括冷倪在内,谁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的确很无稽,什么叫半个身子,难道只有半个身子,大家都杵在那里不说话,冷汗顺着大家的额头淌了下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忍不住对冷倪望了过去,吃饭的时候我看见她的影子就剩下了半个,那半个影子会不会是她丢失的那半个,想到这里我又转头对李襄看了看,他的影子很正常,可是我看见的那个诡异情景到底代表什么,再加上我和冷倪看见走到前面的那个背影明明是李襄的,虽然邵韶对他不熟悉,但我也看错了吗。
脑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了,而且一个接一个,让人没有头绪,我正想着,突然灵光一闪,自闭症那家伙不是也一直在我后面,怎么把他忘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求助的向他望去,下一刻我吃惊的站了起来,连带打翻了面前的水杯,湿了一茶几,窗前空空无人,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这时大家的神经都绷的有点紧,现在自闭症又不见了,整个别墅充满了阴森之味。
大家只敢远远地对这那扇窗户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那里,好像那不是窗户,而是张噬人的怪嘴,地上被雨打湿的印迹就是它流下的口水。
“他去哪了?小亘,你和他熟一些,他是不是回家了?”三仔对我问道。
“我和他熟个屁啊,也只比你们多说了几句话而已。”我哭笑不得,话虽这么说,我还是鼓起勇气站起身来,向窗户走去,将近走到两米的样子,就能看见窗外了,雨下得格外大,周围的树全都成了一群蠕动的怪影,发出了淅沥沥地响声,配合着风地呼啸,再加上狂风雷电,有种灾难大片的感觉,越靠近窗就越觉的害怕,生怕看见自闭症被怪物拖出去,血肉模糊地躺在外面,越是这样想越发走得缓慢。
在大家期期艾艾的眼神中,我终还是墨迹到了窗前,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一般,雨水打在脸上疼疼麻麻得,睁不开眼。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用手挡开雨对外面看了看,屋内的灯光非常明亮,朦朦胧胧地能照到窗外的一小块地方。
这时候反而不害怕了,自嘲地笑了自己反应过度,回头对大家说道:“没人。”
邵韶扶着冷倪,两人也走了过来,站在我旁边伸头张望起来,我小声的问到冷倪:“是不是认识这家伙啊?”
“你发现了?”她点了点头。
想不发现也难啊,吃饭的时候你的目光都没有离开他身上,我暗自想到。
“你看。”她指了一个位置,我顺着望过去。
窗户外的草地上,有着一些深浅不一的踩痕,一直蔓延到房屋的转角处,但由于下雨的原因,有的已经看不清了,我想跳出去仔细看看,却被她拦住听她说道:“不用看了,是他留下来的。”
“倪倪,你认识他吗?”邵韶一直在我后面躲雨,听到这个也好奇的问道。
“是吧,小时候的朋友。”冷倪想了一下补充道:“很久没有见了。”
“你这个小时候的朋友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我指指脑袋说道:“下这么大的雨还跑出去溜达。”
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哼道:“你看仔细些,这是两个人的脚印。”
我瞅着个眼睛仔细看到,才发现这些大小不一的踩痕果然是两个鞋码,由于杂乱无章地踩在一起,难以分辨。
难道真的象他说的,这个房子里还有其他人,那为什么鹰子说没有呢,是他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
这样说来隐藏的人恐怕还不止一个,窗外一个,拉鹰子腿的一个,不对,那个只是半个,还不知道是不是人想到这里,冷风一吹,我哆嗦了一下,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但还是怕一个人出事了,说道:“我出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