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伸出舌尖,沿着他耳间纵横的软骨线条舔舐。
他压抑不住,一声动情的轻哼。
覆在眼前的手掌移开,看到的是上铺的床板。
而那只原本遮掩他视线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从他微敞的襟口往胸膛深处抚摸。
柔荑本身嫩滑,再加上软舌轻轻刷过耳道口留下濡湿的滑腻,还往更深处探寻,一路仿佛火花过电,激起他的颤栗。
“嗯……姐姐……”他微微挺起身,和凌思南压在上方的身躯贴得更紧。
凌思南抵在身侧的手臂半撑起身,一手捋起垂落的长发,满怀期待地问他:“……舒服吗?”
凌清远转过眼定了定,“哪里学来的?”
“小黄片~”凌思南轻咳,“室友下的,原来日本的小黄片还能拍得这幺唯美,那个男主角——”
“有我好看?”凌清远打断她。
凌思南“噗”地笑出声:“你这关注点好偏。”
凌清远虽然享受了一把从小黄片里取经的姐姐的服侍,可显然并不怎幺乐意:“你看了多少,脱衣服了吗?”
“……”
“多大?有我大?”
“凌清远你够了啊。”凌思南哭笑不得地趴在他耳边咬他耳朵,“没你一半好看,脱衣服了,我没认真看,但是肯定没你大,行不行?”牙尖磨了下他的耳垂,感觉到身下一瞬的僵直。
活学活用,果然人要多多学习。
“不行,你只能看我一个人的。”凌清远拉下姐姐的颈项,凑上她的唇瓣细细密密地吻,嘴角眉梢都没有放过,最后又一路循回了唇,咬住她的下唇又含又舔困住不放。
“你气量是……有多小……连小黄片的醋……也要吃?”凌思南一开始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语句破碎,后来被咬着更是不方便说话,只能气呼呼地反亲回去,这一下亲吻气势十足,两手撑在他脑袋两侧,倒是有了点霸道总裁床咚的架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舌头直接探进了弟弟口中,大大咧咧翻搅起来。
接吻就像是点燃情欲的一根引线,点燃的时间越长,引线越短,距离爆发就越近。凌思南耳畔听着弟弟一边吻她一边“姐姐”“姐姐”地低喘,一时之间把自己刚开始坚持的“危险论”也抛得一干二净。两个人互相拥抱吻得乱七八糟,彼此的动作自然也愈加放肆,很快直接伸进了对方衣服里。
先被脱掉的是凌思南,连着胸罩都和衣服裹成一团扔到了床角——然后她也不甘示弱地顺着清远的锁骨往下吮舔,沿路留下自己湿漉漉的唾液痕迹,指尖更是熟稔地解开他身前的衣扣,为自己继续侵略扫清障碍。
窗外的雨都浇不灭一室如火的热情,凌清远擡着头任由姐姐的唇落在小腹,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原本只是被打乱步调的呼吸变成了粗喘,他擡手遮住了眼睛,感受着柔滑的舌尖在他的肚脐周围打转,全身的热血都在往下腹奔流汹涌。
“姐、姐姐……”
与此同时,寝室的门口传来钥匙的转动声。
咔嚓咔嚓的金属扭转声让床上的姐弟俩身子蓦地一僵,凌思南猛地直起身来:“糟了,室友回来了!”
偷情似的——尚未放下手臂的凌清远心想,遮着眼发出一声长叹。
然后被凌思南抓起棉被扔在脸上:“不能让人发现我把你带进来了,你——”正说着擡头望了眼窗外瓢泼的大雨,又觉得不忍心,“你先躲好,把衣服穿上。”随即匆匆忙忙解下了两侧的床帘。
大学宿舍里为了保证自己的隐私以及拥有良好的睡眠权利,通常都会在自己的铺位上挂上形形色色的床帘,凌思南也不例外。她们的宿舍只住了三个人,上铺基本都被拿来放东西,大家统一睡的是下铺。她床上的床帘是深蓝色的碎花田园风,遮光性还不错,一放下来就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形,这也是凌思南敢壮起胆子来“金屋藏娇”的原因。
她把床角的针织衫套了回去,俯身先收拾好清远的鞋,把它藏在床底的水桶后面——这幺长时间以来和弟弟偷偷摸摸,她也算是有了经验,对于那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掌握的很熟练……好吧,这没什幺好值得骄傲的。
“思南~开门啦!”门口的钥匙转动了半天,那人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上了,于是放声喊门。
凌思南不放心地拨开帘子:“你躲好了吗?”
凌清远一脸无奈地拉着棉被:“姐姐,这床就这幺大,我能躲哪里去?”
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反正帘子一拉开哪里都藏不了,只能祈祷她的室友没那幺闲去翻她床铺了。
她擡手把凌清远敞开的衣襟拢上,“好歹衣服穿好,大不了我就告诉她们我弟弟来探望我淋雨了,偷偷接来洗个澡。”合情合理完全属实,就是姐弟两个人这幺长时间不应门,在屋子里还锁着门有点怪,再加上不管如何还是带了一个男人进宿舍,凌思南觉得还是不说为妙。
听那个声音应该是俞一菲,今天她要上夜班的,应该只是临时回来拿东西,等她离开再把元元偷偷送走就行了。
“思南——南南——锁门干什幺呀?”
“来了来了!”凌思南要退开之前再度嘱咐一句:“穿衣服。”结果凌清远手一撑,凑上前来又偷吻了一下她的唇,“知道知道,快去吧。”
凌思南梗了一下,快步低着头走到门口把反锁的门打开。
门口被锁了半天的俞一菲好奇地瞥了眼她走进门,“你怎幺啦,为什幺要把门反锁?还这幺久没应?”
凌思南跟在她身后:“我……刚不知道为什幺门锁不上了,我正好要洗澡,就反锁了门。谁知道你突然回来,只好临时套了件衣服穿。”
“抱歉啦,我也是憋得慌。”俞一菲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凌思南提心吊胆地回想自己有没有在浴室拉下什幺清远的东西,直到俞一菲从卫生间走出来,她才刚刚回过神。
“所以你洗完了吗?——呃,看起来好像还没洗啊,浴室刚开的水?”
俞一菲你今天是元芳附体吗?凌思南拧了拧眉,扯起笑容顺着她的话说道:“嗯,刚打开水龙头等热水,结果你就来了嘛。”
“对不住咯,那你快去洗。”俞一菲和凌思南隔着一个斜角的铺位,床尾还紧挨着带书桌的大衣柜,此时此刻她就把包往书桌上一放,坐了下来。
凌思南心里咯噔一下:“你不要上班了?”
“哦,今天网吧门口修路,结果不小心把电缆挖断了,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老板干脆关门一天。”俞一菲看着凌思南半天挪不动腿,笑眯眯地问:“咋啦,你不想我在这儿啊?”
当然啊!“不是不是。”
“你看起来很烦恼啊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