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面现在还在为她是平妻还是贵妾两个身份拉锯,迟迟没有定下。
但不妨碍她把自己说得惨一点,于是添油加醋地给周兰香说,她只能当妾的话。
周兰香想到沈清清功夫确实不错,心里认定就是她干的。
面对昔日好友,只觉得惭愧无比。
白绵看见她听进去了,装作十分大度地原谅沈清清。
还让周兰香不要为了她,和沈清清发生龃龉,免得落得她一样的下场。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激起了周兰香心里对沈清清的恶感。
一回来,周兰香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面生气。
在饭桌上看见沈清清仿若无事人一样,她心里就生气。
沈清清听到白绵竟然要给林安宴做妾,不禁愣了一下。
她把人送到林安宴床上,这个举动好像白白便宜他这个狗东西。
不过一想到白棉心思那么恶毒,他不是总骂她毒妇。
她就给他送一个恶毒的,也算是如了他的愿。
周秦氏一听又是白绵,当真心烦得不行。
她难得地发起脾气,一拍桌子指着周兰香说道。
“你爱吃,不吃给我滚回房间去,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白绵白绵的,你和她一起过得了。”
周兰香刚想哭诉,却被周望打断。
“二姐,白小姐的事,我也有份。
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只是谁让她把主意打到清清头上的。
她能有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周兰香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向来温文尔雅,从不说人坏话的弟弟,竟然对女子说出这样的话。
“而且我看她说要做妾,恐怕也不见得。
林秀才妻子家里一贫如洗,帮不上什么忙。
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以平妻的身份嫁过去的。
白小姐家里一直想要让她嫁给一个读书人。
她也算是求仁得仁了,而且以她的身份也不算是埋没了她。”
白绵虽然舅舅是一位举人,但是她父亲是商籍,能嫁给林安宴这个秀才算是她高攀了。
周望抬头看向周兰香,语气平淡,却让她感觉到压迫。
“二姐,往后遇见事情要多想一想。
哪怕白小姐就是做妾,嫁给林安宴这个秀才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你在这大吼大叫的,她要嫁人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家里的人还因为你说的话伤透了心。
这倒是让你里外不是人了。”
周望站起来,把筷子放在她的手上。
“还有白小姐不是说过原谅清清了吗?
你如今在说这个岂不是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想来她也不想让你饿着肚子
吃饭吧。”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周兰香被周望震慑住,气势明显萎了,随后想到白绵的身份,好像确实如此。
于是她顺着周望给她台阶走下去,坐下来吃起饭。
周秦氏看着女儿这样摇摇头。
沈清清看着周望给她夹了一块子肉,再看向他温柔无害的脸,只觉得人不可貌相啊。
这三言两语的就把一个炸药桶给熄灭了不说。
经过他这么解释。好像她还做了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