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弟弟对视许久,黑眸轻闪了下,不稳定的呼吸闷在胸腔。
良久的对峙中,没有人说话。
应湛若无其事地,在越发大起来的敲门声走去开门,以免动静太大把乔谅闹醒。
背对着应灏,他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脚步声远去。
外面的昏黄光线往室内照射,傅勋一言不发地盯着应湛的背影,再如同某种发条机器般转头。
一眼就看到室内的简洁布局。
略有些褶皱的沙发毯,乔谅的脸孔在一隙光线中俊朗得格外显眼,在门打开的间隙安然沉眠。
因为体型健硕,比乔谅看起来高大很多的白发少年,蹲伏在沙发床的旁边,手肘撑在膝盖上。
好一会儿他才站起来,扯开沙发毯的被角,把乔谅的手塞回去。
手不慎碰到乔谅的腰部。
乔谅皱了下眉。
应灏也皱了下眉。
低头,侧了下脸看他,缓慢地把手抽出来,捻了下指尖,短促笑了声。
又是宿醉。
乔谅撑着额头,感觉脑袋发昏,胃部有些不知道是饥饿还是酒精带来的灼辣感。也可能是沙发床太硬,挤得他浑身的骨头都难受。
他站起身时,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些。
乔谅撑着桌子回头看着着小小硬硬的一张床,皱眉,心里已经在盘算准备换掉。
这种劣质的沙发床不配被他使用。
乔谅出去叫傅勋来把沙发床搬出去,又去淋浴间洗了个澡。他从家里带了一部分换洗,所以也不必穿已经穿过一次的脏衣服。
应灏打了个哈欠,靠在刚被搬出来的沙发上,迷迷瞪瞪地皱眉,“乔谅,你昨晚上睡得还好吗?”
乔谅瞥着他。
没看到应湛一声不吭,低头攥着自己的水杯。
“一般。”
他走到岛台,有些湿润的发尖往下滴水。
透明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落,砸到锁骨,往下湮没。
应灏的手在沙发上拍了下,咧开嘴,视线看向应湛,“我还以为是这个东西让你没睡舒服。”
“确实有点硬。”乔谅眉毛皱起,“硌人,浑身都疼。”
话说得多了,乔谅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略沙哑一点。
他手指按在喉咙上。
主唱的嗓子可是最重要的,乔谅可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感冒。
背后寂静了一阵子。
应灏撑着下颌,“要按摩吗?”
应湛也说:“我学过军队的按摩方式,可能有些疼,但是效果不错。”
乔谅斩钉截铁:“不用。”
他端着咖啡路过,面无表情地路过他们三个。
身高腿长,腰部劲窄。
乌黑的眼眸斜眼觑了一眼,又淡然地收回。睫毛长直挂着湿淋的水珠,眼皮连带泪痣都洇湿微冷。
“不喜欢让没用的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