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夹杂着水龙头冲刷的声音,闷闷地从洗手间传出来,“直接说我杀的就好,不用遮掩。”
从洗手间出来,她瞥向张丰两人:“这两人,监狱死刑,可以吗?”
“可以。”沈鸢点头,她担忧地看向沈见白:“那你”
“我?”
沈见白重新戴好口罩,“我去散散心。”
“你身上还有伤。”
“没事,不疼了,明天早上我再去医院。”沈见白推开门,屋子里的血腥味争先恐后地往出挤,她偏头,对沈鸢:“对了阿鸢,在溪水园,我房间的桌上放了一沓文件,你明天帮我拿了送到医院,麻烦了。”
沈鸢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拳,问:“你怎么不自己去?”
“不想走了,那边的路太远了,我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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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各大新闻媒体爆出一则重大新闻,原沈氏一家旁支沈艳夫妇在家遇害,一家三口,其中两人遇害身亡,法医初步判断,非正常死亡,凶手至今还在抓捕中。
当天下午,警方将凶手信息公之于众,系受害人张某生意上的仇家。
同时,去往平县路上的车祸画面也被放在了网上,网友扒出去世人的信息——沈氏集团沈见白的夫人,苏杳。
仅仅半天的时间,张家走私毒品、谋财害命、杀死沈氏集团沈见白夫人的凶手,桩桩件件,尽数指向张家。
网友不是瞎子,警察也不是瞎子,来龙去脉稍微这么一理,就清清楚楚。
s市某处靠海的村镇。
正好是新一天的日出,alpha已然换了一套衣服,清清爽爽的休闲装,黑色秀发披在身后,被风吹得乱舞,拍在alpha憔悴却不失容貌的脸颊。
有几个村民认识alpha,上去打招呼,问原来同她一起,长得很漂亮的oga怎的没一起来,alpha只摇摇头,说妻子去其他地方出差,丢她一个人出来旅行了。
村民大笑。
alpha也笑。
笑得让人心疼。
春天的早上比她和苏杳去的那段时间还要美,太阳又红又圆,沿着海线缓缓上升,对视上一点也不刺眼。
不过,刺眼也没关系了,她反正只剩下一只眼睛可以看见。
骨折的肋骨越来越疼,沈见白不得已走几步停几步,缓过那种难捱的疼。
口袋里依旧放着一个鼓鼓的方形小盒,还有几张设计纸。
都是苏杳的。
那天把留给沈鸢的文件放在卧室的桌时,她在苏杳的书房无意看到这几张设计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