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贵妇人,苏韫晚害怕再来一个这样的,待不住了,借口去洗手间要跑路,苏夫人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知道她在想什么,没阻拦但叫她别离场太久,休息一下就回来,苏韫晚只是笑,嘴上说着好,其实心里打定主意捱到后半场再回来。
离开会场在外面找了个角落猫着,百无聊赖中,有宾客相伴出来吸烟,出来的两名男子没看见角落里的苏韫晚,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闲聊。
“苏家的那个病痨鬼也来了,她看起来可真……”
“漂亮是吧?可惜短命。”
“啧,苏家可真够宠她的,不趁着年轻赶紧二胎,守着个注定活不长的短命鬼,真是让人迷惑。”
苏韫晚知道自己出席宴会必定引起一些人的关注,她甚至能预测到那些人会说些什么,就像这两名男子一样,不过这完全不值得她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些嫉妒她嫉妒苏家的二流货色罢了。
她的手指搅弄着礼服上的流苏,无聊到望天。
“听说那病痨鬼和沈家的那个杜鹃秘密结婚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好像是真的,我听人说,为了成事儿,苏家还在项目上给沈家让利了这个数。”
“嘶,艹,钱多得没处花的……的……”
话多的两个烟鬼喉咙卡住,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盯着一个方向,在那里,苏韫晚从角落里翩然走出,姿态悠然地看着他俩。
“……”
“……”
烟鬼们咽了咽口水。
苏韫晚微笑:“你们刚刚说什么,说……”
“对不起,我们不该在背后多嘴骂你!”两名男宾客齐刷刷将腰弯成九十度直角,刚才他们有多嘴贱,此时怂得就有多快。跟苏韫晚说的一样,这两个只是二流家世的二世祖罢了。
“……”
苏韫晚:“直起身来。”
两名二世祖犹豫着要不要听话。
苏韫晚声音冷了点:“快点。”
唰——两道身影快速直起来。
无视两人的慌张,苏韫晚直接问道:“你们刚刚称呼沈家长女‘杜鹃’?”
杜鹃。
她在别处听过这个鸟名。
“啊?”两人没料到会被质问这个问题,傻兮兮地愣着,苏韫晚内心有点焦躁,蹙眉:“说话。”
两人一惊,慌得语无伦次:“啊对,杜鹃,不,不是,不是杜鹃。”
苏韫晚拧鼻:“我说你们这么大了还学三岁小孩口齿不清?”
一个烟鬼更冷静一点,偷瞄了苏韫晚一眼之后小心翼翼地解释:“是、是有一些人叫沈家长女‘杜鹃’。”
“?”苏韫晚没明白,这些人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把人叫成鸟,“为什么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