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三人一顿,开门出去。
门外已经聚了好几个南疆的少年们,纷纷面色嫌弃:“呀,这怎么死了两只黄鼠狼?!”
“一刻钟前好像还没有吧?”
“呕——这谁干的?怎么把骨头都扒出来了?”
“这里又没有鸡,怎么会有黄鼠狼?”
“是呀是呀,前几天我们的鸡都被野狐狸给抓去吃完了,根本没鸡给它们吃了呀。”
“它们怎么会来这里呢?”
宫观棋凑上去瞅了一眼,“哎呀,好臭!”
他一边说一边退回宣病身边。
宣病抬手捂嘴,眼神却暗了暗,眉头也轻轻皱起来了。
……又是黄鼠狼。
脏死了。
“和客栈里面那只好像啊,”年茗舟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不过客栈里那只被扒了皮,晒得只剩骨头呢,这两只倒像是现杀的……宣病?你怎么了?”
宣病嘴一撅,捏住鼻子,“好臭啊!呜——我等会要换衣服洗尾巴!”
他的语气似乎刻意放软了,动作看上去格外得可爱,纯白又无辜。
宫观棋没忍住看他,“那我们回去洗澡吗?”
宣病犹豫了一下,还没开口,身后便传来了华宥志的声音。
“怎么聚在这?”
“诶你别过来——”宣病下意识提醒,“很臭。”
迟了。
师无治已经过来了。
奇怪的气味窜入鼻腔的那一瞬,就算是师无治,也忍不住抬手隔绝了气味。
他脸色黑了黑,眼眸早就成了伪装的黑眸。
“……过来。”
师无治拉过他的手,心说宣病怎么什么热闹都凑!没见过尸体吗!
黄鼠狼死时的臭气能长达七天不散,沾到的人也会有臭气。
宣病呜的一声抬头,眼眸迅速聚起委屈的水汽,“我不过去,我身上好臭!尾巴也臭了!”
“啊啊这味道还传人呐?!”很快,有南疆的女孩崩溃着跑了。
有老人听到尖叫,连忙过来一看,立刻怒道:“哪个幺儿啷个顽皮?!往客人的门前甩黄鼠狼?!呕——你们是没看到过蛮?啷个都聚在这——呕……别碰它,我来搞!”
这两只大抵是现抓现杀的,臭气很是新鲜,一时间呕吐声一片。
宫观棋和年茗舟也泛恶心,蔫蔫的趴在围栏上透气。
而宣病早就被华宥志拉远了,可那臭气仍然沾到了他们的身上。
“你要拉我去哪里?”宣病疑惑,“你和年乌卿的事谈完了?”
师无治沉默不语,拉着他,身形一闪。
宣病只感觉身体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等他定下神时,已经到了一处类似于浴池的地方。
这里像个山洞,但头顶上石头尖尖的、还是白色的,像冰锥一样有高有低。
面前青绿色的水中冒着氤氲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