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年纪,正长身子,马虎不得。
我出去一趟,夜里带你吃肉!”
李子墨抬手摸了摸灵儿的脑袋,走到许久未动的灶台前,拿起水票,喝了十多口凉水,匆匆出了门。
可能是饿的太久了,他觉得这井水,都要比新世纪的自来水,甘甜许多。
“吃肉?
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灵儿馋的口水直流,自她记事起,从来就没有尝过肉是什么味道。
可听人说,那味道,要比野菜草根香十万倍。
“好了,你听听就行了,睡吧,睡着了,才不会饿!”
冯海梅无奈的叹了口气,躺在地上,像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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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替身的记忆,整个西流村,一共四十口人,村头有绵延数百里的乌河,村尾则是蜿蜒起伏的十万大山。
这里的百姓们,大多数都是依靠租陈家的田地为生,只有几户人家上山仰仗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打猎为生。
可铁器匮乏的年代,没有锋利的剑羽,也只能打些田鸡野兔。
万一碰到野猪熊瞎子,也只有逃命的份。
“看来,只能等两天,筹足装备再进山了!”
李子墨看了一眼高耸的山峦,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村口走去,路过一处潮湿,地时,眼前一亮,抓起木棍,对着土层刨了起来。
“哎?这不是李家的儿子子墨吗?
你这刚醒过来就出来干活了?
可你想刨草根,也得拿把锄头吧!
家里要是没粮了,给我说一声,我家里还有些野菜,先借给你们填肚子!”
一个留着长辫子的女人,拿着箩筐,走到了李子墨面前。
在她身后,还跟着五六个衣着同样破烂的妇女。
他们是来河边挖野菜充饥的,可惜,村子里的人太多,周围别说是野菜了,就连草根都被刨光了。
说话的人是村头的秦红,丈夫参军丢了性命,一个人在家里照顾着三个娃子,生活也很艰苦。
说借给李子墨野菜,还得从三个孩子口中减产量。
不过,这人心眼不错,李一抹也没有抬头回了一句:
“不用了,我妹妹说了,要吃肉!”
“呵呵,吃肉?
就你?
我记着上午财主老陈还去你家要债呢!
你爹妈难道没有拿你妹妹抵债?”
“要你管?”
李子墨抬头看了一眼那妇人。
“哎?
你,你这混小子怎么说话呢?
还有没有点尊老爱幼的礼貌了?
就你家那样的条件,还想吃肉,我看喝尿都没有!”
又一个妇人上前一步,一脸的鄙夷。
她们跟秦红可不一样,都是眼皮子往上翻,像李子墨这样的穷家,不嘲讽几句,心里就不痛快。
“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怎么管的那么宽呢?
我妹妹是吃你们家肉了,还是喝你们家汤了?”
李子墨抬手看着两个妇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算了,算了,李婶,田婶,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
秦红对着李子墨无奈的摇摇头,替李子墨打了圆场,跟着大部队就离开了。
李子墨则抬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继续刨土。
半个小时候,他捧着几十条黑红相间的蚯蚓,开心一笑道:
活人,怎么能让尿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