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早晚的事,雄虫是不可能为了一个雌虫心甘情愿呆在这里的。”
时易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里递了个瓶子给他,“我就说,你早晚会用上的。”
时易看都没看那个瓶子一眼,伸手接过来就揣兜里了,又继续发呆。
苏里:“……”
苏里:“时易少将,你有点出息。”
时易这下拿正眼看了苏里一眼,冷笑道:“我没出息?你会让我留下来?”
苏里笑道:“我只是邀请你,可没强硬地让你留下,难道不是你自己动了心?你也知道回去的后果,你忍受得了北辰雄子以后有其他雌虫?”苏里凑近了些,“温情只是暂时的,大家都很清楚,雄虫是什么样子……”
见时易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苏里又说:“这样吧,我再送你点东西。”
……
北辰又遇到了那个叫葛曼的雌虫,经过几日葛曼的伤已经好全了,看见北辰的时侯,葛曼下意识收起平日懒散随意,东倒西歪的模样,站得规规矩矩,脸上的表情是从没有过的拘谨温顺,微抿着唇甚至还有些腼腆。
“可以带我四处走走吗?”北辰说。
说是带雄虫走走,可是碍于身份,葛曼却一直跟在北辰身后。
看着雄虫走的地方越来偏,葛曼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经不住脑内开始浮想联翩的时候,北辰突然停住了脚步,葛曼差点撞了上去。
“北……北辰雄子?”
葛曼以为雄虫会对自己做什么,哪知北辰拿出一个东西来递到他的面前。
是一个很小巧的风铃,铃帽是某种贵金属制成,铃铛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碧绿宝石。
“送给你,就当是那天我的雌虫打伤了你的赔礼,”北辰说到这里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在这个地方什么也没有,这还是之前在蒙雅星旅游的时候买的。”
葛曼惊呆了,愣愣地站在那里。
雄虫在说什么?赔礼?送给自己?
哪有这样子的雄虫啊?雄虫不应该都是嚣张跋扈,目中无虫,别的虫为他做什么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吗?
哪有雄虫给雌虫说抱歉,还送礼物的?
葛曼小心地接过那个小风铃,握在掌心,心脏跳动得飞快。
北辰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率先离开了。
葛曼在那里站了良久,才转身准备离开,可是前面一个虫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葛曼下意识将手里的风铃藏在了身后。
雌虫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步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葛曼的心脏上。
葛曼的心跳越来越快,甚至开始发紧发痛,这不是刚才那样的心动,是紧张,在此之前,他没觉得自己会害怕时易,此刻他才发现,历经战斗,手上常年沾血的年轻少将,气势会那么强大,甚至令虫心悸!
时易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也没什么情绪,只是看着他,声音也轻飘飘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葛曼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他握紧了手中的风铃,说道:“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