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含芷垂眸看了他一会:“你是认真的?”
“很认真。”
“那你也知道我为何生气?”
岑劭犹豫着道:“是我……不在意你的话?没把你的话当回事?”他确实没当回事,因为崔含芷每回都是说几句就停了,他从不害怕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若非她提和离,他也是不重视的。
崔含芷撇过头去:“可我怎么相信你?万一你过阵子又重蹈覆辙。”
岑劭道:“那我要如何证明?要不,你剖开我的胸膛看看我的心?”当即拔出把匕首往她手里一塞,“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真狡猾,”她把匕首一扔,“你知道我不敢刺你。”
岑劭实在没招,急得额头冒汗:“阿芷,我说得都是真心话,若是骗你,不过几日就现原形了,用得着费这个力气?”说着忽然将她拦腰抱起,“要不我们去找母亲,让母亲当证人……”
这么丢人的事,他怎么好意思做得出?崔含芷叫道:“不去,不去!”
她此刻已经带了撒娇的意味。
岑劭多日没见到她的好脸色,一时只觉心花怒放,难以自制,低下头就吻了上去。
好像饥渴的旅人,发狠地攫取甘泉。
崔含芷一阵急喘,用力掐他:“好痛!”
他停住,声音嘶哑:“谁让你之前……”
“你说听我的话,那今日你还是不许亲,”她抓住他衣袖,“行吗?”
他脸色变了几变,到底是答应了:“行。”
她终于露出笑意。
重阳节在大梁是个极其重要的节日,天子会在这天赏赐群臣。
像岑晏这种监察御史可以得到一百贯,而武威郡王岑定方则可以得到五百贯,也就是五百两白银,可见国库充盈,正当盛世。
岑夫人派车夫去接沈家姐妹。
谁料有丫鬟禀告,说沈棠自己骑马来了。
崔含芷不免惋惜:“我学得太晚,不然就可以跟阿棠一起策马出游。”
岑劭接话道:“你可以与我共骑,我带你出游便是。”
“不妥,被人看见像什么话?”崔含芷拒绝。
哦,跟沈棠骑马就行,跟他是夫妻共骑反而不行,岑劭想到曾希望由沈棠来陪崔含芷,便觉自己是个傻子:不得不说,这方面他真的比不上弟弟。
弟弟那时就反对,果然妻子得自己陪,不然就等着和离!
沈棠穿着骑装,牵着妹妹进来,让屋内陡然一亮。
日常的裙衫都较为宽松,骑装略微窄些,显得身形更为优美,那柔和的莲红也平添了几分清丽,一抬手,腕上玉镯绿翠,显得肌肤如雪一般。
崔含芷已经忍不住夸起来:“瞧你穿骑装如此好看,我也想做几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