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的人,又反过来,说东家不容易,说东家可怜了!
“这……”
钱莱瞳孔放大,“那宋东家一路走来,是真吃了不少的苦啊!那她嫁到哪家去了?”
连那些百姓都如此看待宋东家。
那她的夫家呢?
“东家嫁进了永毅侯府。”
侯府……
侯门?
“那可真是顶顶好地人家!”
钱莱对永毅侯府不是很了解。
只听说过永毅侯的死。
但宋东家乃是商户之女,能嫁进京城这样的高门大户,实乃福泽深厚!
闻言,沈俊沉默良久,“或许吧。”
“是啊……诶不是!什么叫做或许?”钱莱不解道:“难道永毅侯府不是好人家?”
那可是侯门!
王侯将相,侯爷这个爵位,可是每年都能享受朝廷俸禄的,还有封地呢!
毫不夸张的说,有了这个爵位,一家老小就算啥也不干,也是不愁吃喝啊!
沈俊收起尺子,道:“往后公子在京城多待几日,便知晓了。”
今日陆左将军与那外室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想必近一个月,大街小巷都会是关于永毅侯府的话题。
只要这位公子在京城,他就会了解到。
“……兄台,你这么吊人胃口,恐怕有些不合适。”
沈俊道:“在下只是觉得,有些事不太好说出口罢了,公子莫急,你会知道的。”
关于永毅侯府的事,他也不是很想多说。
钱莱憋了老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好吧。”
“那就请公子在此等候,在下去给你拿衣裳。”沈俊指了指前方,“你再选一条腰封,就当是宋家成衣铺送你的。”
送?
“要不先问一下掌柜?”
“不必,那腰封不值几个银钱。”
钱莱看他的眼神霎时就有了些变化,“你该不会是宋东家的亲戚吧?”
谁家做工的,能随便送人东西?
沈俊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公子多虑了。”
他的父亲,沈平,乃是淑金楼的话事人。
也是宋老爷生前的旧部之一。
六年前,父亲随同东家来京城时,他就跟着一起来了。
要论关系,他只是东家的手下。
钱莱见他不想说,就作罢了,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就谢谢你了,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在下钱莱,乃是江州城,顺河县人士。”
“沈俊,也是江州城人士。”沈俊又道:“我们还是老乡。”
“是呀!居然又让我碰着了老乡!”
钱莱兴奋道:“是不是宋家老字号,很多都是江州城的人啊?”
“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是。”沈俊看着他问:“听你方才在问东家的事,钱公子你可是在江州城时,就已经认识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