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看您的鞋并没有损毁,只是被酒泼湿了,这样,我帮您脱下来,帮您处理干净好不好?”
宁安态度诚恳,半蹲下来,伸手就去触碰男人的脚。
京辞眼神一暗,骤然抿唇。
“哎哎哎!”陆燃打量着京辞的脸色:“不至于,让他自己脱。”
京辞的神色变化莫测。
越是有当年知道他伤疤的人在场,就越是提醒他是怎么被宁安伤害到透顶的。
他攥紧拳头,双目冷凝着女人,起身道:“一个陪酒女,也没那么多钱赔你鞋,不如就高抬贵手吧。”
听到他开口为自己求情,宁安还有些不敢相信。
他。。。。。。真的会如此好心?
下一秒,京辞直直朝她望过来,目光冰冷而残忍。
“趴下来舔干净就放过你,不然赔六十万。”
此话一出,包厢里诡异地沉默两秒。
这。。。。。。也太侮辱人了吧?
宁安巴掌大的小脸瞬间失去血色,嘴唇轻轻颤抖着。
她被京辞的冰冷目光钉住,无法起身,心里越来越觉得屈辱。
是在报复她吧,当年她提分手,也是用了许多狠话,将京辞的心都踩进尘埃里。
所以如今她落魄,他风光无限,自然要抓住一切机会狠狠还回来。
只是,她在京辞面前仅剩那么一点的自尊了。
她不想连人格都被侮辱。
宁安眼睛一红,倔强起身:“我赔钱。”
“哪来的钱?”京辞似笑非笑,嘲讽她的自不量力:“别忘了你还欠我五十万。”
陆燃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神色说不出的讳莫如深。
而那被泼湿了皮鞋的人立刻见机行事,伸手推搡宁安。
“得了吧你!别说六十万了,哪怕六万你都拿不出来吧?赶紧给我舔干净!不然你就以身赎罪吧!”
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宁安身上游走。
宁安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我可以打欠条慢慢还,求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她声音颤抖着,如同冬夜里断了线的风筝。
京辞冷眼看着,明明该觉得很痛快,心里却不知怎么愈发烦躁。
“不要哪样啊?”
男人还在得寸进尺,嗤笑着,一把揪住宁安的头发将她扯到面前,“臭娘们!赔不起就给老子舔鞋!”
他强行按着宁安的头,抬起脚。
宁安头皮被扯得生疼,忍不住闷哼出声,额头沁出冷汗。
就在她绝望以为今晚要完蛋的时候,忽然听到砰地一声。
接着,耳边响起男人的惨叫。
宁安头发挣脱桎梏,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倒,眼看着就要和地上的碎酒瓶来个脸贴脸。
强有力的手臂横空而来,直接将宁安搂在怀中。
宁安睁开双眸,正望进京辞幽深如寒潭的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