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川扯松领带,坐到她面前,嘴角噙着一抹讥讽,“一个月前,我酒醉,你趁虚而入,不就是为了将这个孽种赖在我身上?”
时宜大脑空白,心中惶惶不安。
秦靖川,这是在怀疑她不干净?
“那天,我酒醉情迷,无力抵抗,却并不糊涂。”
秦靖川额角的青筋暴戾地突起:“你在我之前,与谁人有过交好,你心中明了。”
“那是因为我十八岁那年。。。。。。”时宜脸色涨红,急急解释。
“不必。”却被秦靖川打断,“我不想知道你的前尘往事,一月前我没有追究,也不会旧话重提,离婚后,我们尘土两离,再无纠葛。”
时宜死死盯着他,妄图从他毫不掩饰的厌恶嘲弄目光中看出些许和缓。
可惜,什么都没有。
秦靖川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十八岁那年,他中药被人追杀,她在酒店救了他,也与他有了牵扯。
她本以为,他当初愿意娶,是因为救命之恩。
她颤抖着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挟恩图报吗?她做不到。
“你也不要妄想怀上我的孩子。”秦靖川指尖轻扣桌面,神情喜怒不明,“我们唯一的那次,事后,你喝了泡在水里的避孕药。”
“什么!”一颗惊雷在时宜头顶引爆。
她艰涩开口:“你竟然,背着我给我吃药!”
秦靖川神色淡淡:“我说过,我不要孽种。”
时宜手指紧紧攥着,身体止不住颤抖。
一颗心仿佛摔落在地上,碎成八瓣,瓣瓣碾落成泥。
她大口喘着粗气,抓起桌子上的离婚协议,看也不看,签上自己的名字。
“秦靖川,我没有怀孕,更没有你想的那么下贱。”她含着泪,却倔强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咬牙,“我不是你,不会婚内出轨,还冠冕堂皇。”
“这婚,现在就离!”
她起身上楼,去拿户口本和结婚证。
楼下,秦靖川捏紧一直攥在手心的首饰盒,眸光越发晦暗不明。
手一抬,首饰盒掉进垃圾桶,素色项链落入垃圾堆内。
格外刺眼。
两人来到民政局时,竟是第一个。
结婚时都没赶上的待遇却在离婚时赶上了。
一时间,时宜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二位确定要离婚?”
听见工作人员问他们是否确认离婚,没等秦靖川回答,时宜便立刻点头:“确定。”
身侧,秦靖川冷眸扫了她一眼,冷冷重复:“确定。”
“好。”
工作人员拿出章就要在钢印戳上去。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