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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这套说辞徐琢已经听他说腻了,心中更是气愤难忍,冷哼一声,继续快步往前。

刘圭气喘吁吁道:“徐御史且消消气,我已将那逆子狠狠打了一顿,他已知错,我”

他正说着,不料赵洵凑了上来,抱着双臂,阴阳怪气道:“肃国公好手段,知此事者少之又少,你却在这儿言说,真是生怕旁人不知啊。”

刘圭被他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不停缓气,“宁王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夫是真心实意向御史道歉,我家则茂心性不坏,只是顽劣了些。”

赵洵脸色黑沉下来,故意拔高声音,“刘圭,谁家的好儿郎像你家二郎那样,在国子监欺凌贫弱士子不说,还开了五六家青楼楚馆。”

此话一出,周围的官员纷纷回头往他们这边看。

这事儿不算稀奇,京中官员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但是被人当众揭露,刘圭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赵洵拧紧眉毛,摸着下巴低头思考,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故作惊诧,大声道:“你家二郎还拐卖良籍女子,啧啧啧,这要是让御史台知道了,只怕以后你都不得安宁了。”

徐琢止住脚步,板着一张脸,厉声发问:“肃国公,宁王所说,是否属实?”

刘圭无法反驳,眯起那双小眼睛,不得不赔笑道:“徐御史明鉴,也不知宁王是从何处听来的风言风语,我家二郎顽劣归顽劣,但所做之事,皆在律法之内啊。”

徐琢拂袖冷哼,显然不信他的说辞,先前崔内知已查到那两人是人牙子,并仗着肃国公嫡子的势为所欲为,虽然证据不足以指向刘密拐卖良籍女子,但那两人在赵洵手中,赵洵这般说,必然是从他们嘴里问出了什么。

刘圭也别无他法,只能甚是客气地笑了笑,而后扼腕叹息,“老夫所说皆是实话,逆子纵容下人,险些折辱令嫒名节,老夫也深感愧疚,所以……老夫还是想擅自做主,给两个孩子说个亲,不知徐御史考虑得如何了?”

赵洵连连咂舌:“哎呀呀,刘圭,你这算盘打的可真是响,你那嫡子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你这到底是赔罪,还是诚心祸害徐小娘子?”

虽然被这样拆台,但刘圭仍旧不死心。

“这徐御史若是瞧不上则茂,我家则渊品性纯良,为人谦恭温良,与令嫒亦是相配。”

赵洵摸着下巴,继续点评:“你那庶子太过懦弱,在府里惯被嫡子打压,徐小娘子若是嫁了过去……”说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故意将语调拖长:“只怕是备受磋磨啊。”

刘圭攥紧衣袖,心想赵洵何时把他家情况打听得这般清楚,但当着诸多官员的面,又不敢发火质问,一时语结:“你……”

赵洵唇角微微勾起,轻声道:“肃国公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被我说中了?”

陆敬慎横眉冷哼:“肃国公若真心想向徐御史赔罪,也该是登门致歉,偏偏每次都挑在人多眼杂的时候,便别怪我们不给你面子。”

“陆相公,这就是你冤枉我了,”刘圭委屈极了,当场反驳:“我如何没登门?是徐御史闭门谢客,我进不去啊,也只能在上朝下朝的时候提一嘴。”

知他惺惺作态,徐琢不屑与之争辩,“肃国公,小女婚事已有着落,以后无须再提此事。”

刘圭皱眉,撵上去追问:“这……令嫒何时说的亲?老夫竟未曾听说?”

“我和徐御史十余年前便将亲试商定下来,”陆敬慎瞥他一眼,“怎么?难不成还要专门向肃国公报备一声吗?”

难如意(二)

心心念念的人居然已经定了亲?!

赵洵呼吸一滞。

这话从徐琢与陆敬慎两人嘴里同时说出,应当不会有假,他登时没了拱火看热闹的兴致。

刘圭连连赔笑,说话那叫一个理不直气也壮,“陆相公,老夫也只是随口问一问,何必这么冲呢?”

赵洵越发觉得是因为刘圭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死缠着徐琢说亲,才让陆霄有机可乘,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刘圭,你拦着他们不让走,也别怪人家不跟你好好说话。”

刘圭自知理亏,干笑几声,咬着牙悻悻离去。

虽说有赵洵帮忙,才能这么快把刘圭打发走,但徐琢仍旧不乐意理会他,他一见到这俩人,心里就窝火,冷着脸头也不回地往苑外走。

陆敬慎与赵洵更不对付,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也加快了步子,随徐琢一道离开。

暮色四合,凉风阵阵。

元宝拿着件氅衣在苑内四处张望,眼下宴席已散了好些时候,参宴的新进士与官员都走得差不多了,可迟迟未见赵洵出去。

尽管倒春寒已然过去,但日头落下,仍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

今日赵洵穿得单薄,又饮了不少酒,元宝唯恐他吹了冷风会头痛,走过一段碎石子铺就的弯曲小道,矮木丛后方渐渐显现出赵洵的身影。

他立刻踮着脚快步向前,将手中氅衣披了上去。

这会儿赵洵满脑子都是徐予和定亲的事,心中不免有些怅然,步子比平时慢上许多。

元宝见他一脸苦相,还心不在焉的,急得直挠脑袋,明明宴席结束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成了这副模样。

他蹙着眉头,一边在后面跟着走,一边伸长脖子观察赵洵的脸色,“听闻饮完酒不宜吹冷风,此处正好是迎风口。”

元宝又自言自语了足足五六句,前头那人才拉着腔调淡淡嗯了一声,他眉头拧得更紧,一张嘴声音也变得紧张许多:“都怪我,明知起了风,要是早些将氅衣送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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