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池予很快反应:“和室友相处得不太愉快。”
“算是吧。”他想到徐野有些头疼。
“他欺负你了?”池予声音更温和了。
“没有。”他赶紧否认,“就是……就是……”
他在那儿就是了半天,池予沉稳问:“他向你表白了?”
宁南洲没说话。
他不知道怎么和池予说这件事,以对方的游刃有余,一定会觉得他逃避的行为很幼稚吧。
池予没有评价:“他知道你有伴侣吗?”
“知道吧?”
虽然他没告诉徐野自己结婚了,但是他告诉过徐野自己交了男朋友,好像就是告诉对方之后才不对的。
“就是知道你有伴侣还缠着你。”对方的语气格外平静,“那这样应该不会缠着你了。”
什么样?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对方俯身亲吻下来。
冰凉的唇擦过他的耳垂,稍微停留后便移到脖颈处,他被刺激得头皮发麻,敏感的皮肤被重重吮吸,种下暧昧的红印。
明明对方只是亲吻自己的脖子,可水声异常明显,仿佛,蛇类动物标记自己看上的猎物。
如果是单纯吮吸还好,最多一阵酥酥麻麻,然而伏在他颈间的男人轻轻噬咬,还不断用舌尖舔|舐被咬疼的部位。
那瞬间他双目失神,像是回到了那天晚上,对方不断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银白色头发的少年耳朵泛着红晕,从耳根一直绵延到雪白的颈部,扣得严严实实的衣领也松了大半,只是从身后人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少年任由衣冠楚楚的男人亲吻。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宁南洲不知道该怎么推开对方时,池予礼貌放开他。
“好了。”
他透过廊道的镜子,看到自己的脖颈被咬出显眼的红痕。
原来是帮他处理纠缠吗?
即便如此他耳朵还是红了红,回到学校还是用衣领遮住吻痕。
他回宿舍拿行李倒不完全是借口,他担心招待所不安全,除了电脑是必须带的,全副身家都装在柜子里。
宁南洲回来时宿舍没人,他先把衣服塞行李箱里,再装上课本,最后打开自己的宝贝柜子。
柜子里全是他买的池予周边,一开始只能买很便宜的贴纸,签约后有钱买钥匙扣,到现在就有了签名海报。
还有一只黑发黑眸的棉花娃娃。
他替棉花娃娃换上刚到的战队制服,再给它戴上迷你银质眼镜,眼镜链垂在黑色的队服上,看上去就像只袖珍版的池予。
宁南洲刚要把周边放入行李箱中,猛然想起来。
这些东西不会被发现吧!
理智告诉他应该留在宿舍,可是他看着肖似池予的棉花娃娃,忍不住把娃娃装在了行李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