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能要求人家王科长拍胸脯保证吧。
她点点头,“好嘞!”
于凌下午骑着自行车顶着寒风出了门,一路往京郊的方向去。
正常是40分钟的车程,约莫10公里距离。
遇上这样的天气,她骑得慢一些,骑了50分钟才到了钟言说的地方。
她和钟言是在乡下插队结的婚,还真从来没来过钟言老家这个城乡结合部。
以前虽然都是北京的,但她基本也就在家附近方圆三里以内打转。
顶多去去城中心那些名胜古迹转转,这种靠近农村的地方没怎么来过。
不过,大家都去了大西北,那就是老乡了。互相照顾一些也是有的。
这也是两人在乡下渐渐走近的一个缘由。
于凌下了自行车一路问着过去。
也没好说她是钟言的前妻,就说是和他一起插队的。
便有人给她指了路,“钟家那个刚从乡下回来的儿子啊,这会儿应该在他家自留地干活吧。别说,下乡插过队干农活还挺像样的。”
城乡结合部嘛,有人家自己开垦了一些荒地种了一点菜吃。
于凌推着车一直找过去,就见到穿着旧棉袄的钟言在给庄家施肥。
她也是在乡下待了十年的人,自然不
会像刚下乡那阵一样看到农家肥都避之唯恐不及。
她扶着自行车喊道:“钟言——”
钟言个子挺高的,听到有人喊扭头看过来,“于凌,你来了——”
他放下粪勺过来,脸上并不是多开心的表情。
回城了,但哪哪都没有工作可以给他这样刚回城的知青。
他昨天把能找的地方都问了个遍,也只有一个‘等通知’的答复。
他昨天晚上还是在两根长板凳上面搭着门板,然后铺一床垫褥镶在两个侄儿床边一起睡的。
因为家里过冬的厚被子不够,只能三个人一起挤一挤。
他下乡的时候哥嫂就结婚了,这十年生了两儿一女。
两个侄儿自然把他的房间占了。
侄女儿睡的是堂屋隔出来的一间。也就没地儿能给他再隔一间出来住了。
天气太冷了打地铺肯定是不行的,只能那么安排。
说实在的,还不如在农村睡的炕呢。
他这一回来,父母、哥嫂也都挺愁的。
虽然家里干活多个人手,但一个大男人要吃、要喝啊。
他家人还不知道他在乡下结过婚了。
还在犯愁他马上30岁的人了,终身大事怎么办?
家里可一点钱拿不出来。
拿不出彩礼,也没钱给他盖房子,打发他结婚了出去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