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有些难以置信,这样优秀的人,怎么会没有喜欢的姑娘,没有婚约。
也是,这样天资聪颖,绝世俊逸的公子,又能轻易地喜欢上谁呢?
好在,她还有一线希望,有与他可以共白首的希望。
萧映绾看着江遇,“哦,我没事了。”说完,她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江遇看着那抹蹦跳远去的红色,扬起嘴角。
再后来,当长公主问起萧映绾是否有属意的郎君时,萧映绾不再支支吾吾地搪塞,而是羞红着脸说出江遇的名字。
长公主派人去打听江遇的家世,新科状元,金陵百年氏族,颇有威望,且江遇事嫡子,年纪轻轻便接掌了家业,承袭家主之位。
长公主与国公爷对萧映绾挑选的郎婿甚是满意。
宫宴之上,太后亲自赐下婚约,萧映绾在满京城贵女的叹息和嫉妒中,看向江遇,他仍是霁月清风那般,接下懿旨。
萧映绾如愿嫁给他的那夜,当江遇将她的盖头掀起,她看见的不再是一张俊雅温和的脸,而是冷若冰霜、淡漠至极。
新婚之夜,他没有与她同榻而眠,往后的时光,他也很少踏进她的内室。
少女无知懵懂的爱恋,满付在他身上的一腔深情,被那个宛若神祇的人
肆意践踏。
让她在一夕之间,痛彻心扉
她想,一定是她不够好,所以起初的那些岁月,对外她端庄守礼,对内对他嘘寒问暖,可最终换来的只是他越发的冷漠和疏离。
萧映绾自小被千娇百宠着长大,何曾受这样的冷待,她无所适从,良好的教养让她仍然能够在江遇的身前保持体面,可是对内,她的情思郁结。
彻夜,因为江遇辗转难眠。
她觉得她好像失恋了
可是付在一个人身上的情意,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怎么说不爱就不爱。
她难以自我救赎,走出这一场痛彻心扉的相思。
萧映绾擦去眼角的泪,她告诉自己,若总是因为江遇而哭,那她怕不是要每日以泪洗面吗?
她要笑,要对每个人笑。
家规虽严,好在她用克己复礼的端庄,获得了每个人的尊重。
可其中的苦,也只有她自己明白。
翌日。
萧映绾照例去往慈安堂给柳氏请安,却在半路看江遇与沈白月,远远地看过去,沈白月不知对江遇说了什么,江遇万年冰山的脸上,竟浮难得地发现了几缕温和。
萧映绾有些恍惚
一阵风过,沈白月又咳了几声,江遇又脱下自己的外袍,搭在沈白月的脸上。
沈白月对江遇的举动有些受宠若惊。“兄长,你衣服上的雪松香真好闻。”
萧映绾看见这一幕,心中抽痛,江遇,若是我从没有爱上过你,该有多好?
不想再看见,转身离去。
“姐姐?”
萧映绾止住脚步,转过身,带上合宜的笑容。
“是你们。”
江遇看她,仍旧是一副森然的眼神。
她想,他大概仍然为她擅自出府的事情生气。
萧映绾敛身行礼,“家主。”
昨夜的错,她不会再犯,从此,她不会再叫他,“夫君”。
江遇没有再理会她,自雇伸手拥着沈白月去往慈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