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是真好,最起码他人在外面是一点音乐都听不见。陈瞿西没有偷窥人活春宫的癖好,回到房子内。
池柘瞄到从他外面回来。
进来后先是四处环顾,像是在找人,最后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
陈瞿西张了张嘴,想说话,还是走到他身边。
“怎么了?”
“有酒吗?”陈瞿西问道。
“有,这不都是?”
池柘家里现在随处都能摸到酒,开过的没开过的,但都是洋的。
“白的。”
“餐厅有,我带你去拿。”
刚好有人在餐厅的橱柜前接吻,那男人的动作越发过分起来,将面前的女人抱到餐桌上,女人环住他的脖子。
在这样发展下去,暖房趴变成一个滥交趴也不是不可能。
陈瞿西面上很淡定,没有任何反应。
至于池柘仿旁若无人绕过他们来到酒柜前拿了瓶未开封的白酒。
酒杯就在陈瞿西的手边,池柘给他倒满一杯,将酒放下。
“你心情不好?”
“算不上。”陈瞿西闻声看向他。
“噢。”池柘伸手摸到陈瞿西的脖子,手指滑动在他的脖子上的那个红色的吻痕处停了下来。
有点痒。但是他没有避开池柘的手。
陈瞿西将辛辣的白酒咽了下去,回甘有点甜。
“你这边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
这种趴以往一玩就是一个通宵,困了醉了找个地就能睡,等到第二天酒醒后才离开。
陈瞿西点点头,“我过会回去。”
“不留下来?”
“不了,明早还得上班,这杯酒祝你乔迁之喜。”陈瞿西举起酒杯将剩下的半杯一口气灌下。
池柘的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开心。
陈瞿西觉得自己真特么矫情,娘们唧唧的,顺着池柘的话点个头留下来又怎么了。
两人僵持了会儿,陈瞿西把酒杯放下,“走了。”
“我送你。”
两人走到玄关处。
陈瞿西下意识想换鞋,他当时的鞋也湿了,现在脚上踩的是池柘的人字拖。
“今晚真的不留下来?”池柘拉住陈瞿西的手,然后一根一根手指穿他的指缝里,两人十指扣紧。
陈瞿西没说话,低头先是看了眼自己的鞋尖移到自己来时是带的那束花,现在已经歪倒在地。
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池柘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
池柘对上他的笑眼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陈瞿西的这双眼睛不适合笑,所谓的臭脸综合症说的就是他这种,所以他大多数的笑类似皮笑肉不笑,但真的发自肺腑笑起来时,这双眼睛却又是格外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