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看向他的脖子,空空如也。
但第一天见面时他脖子里有根黑色的链绳。
“吊坠很贵?”顾拾问道。
宣从南道:“不值钱,但对我很重要。”
重要到不敢每天都戴在脖子里,怕丢。
“你”
“咣咣咣——!”
宣从南一顿,扭身看向房门的方向。
顾拾蹙眉:“你前男友?”
宣从南抿唇,说:“应该不是。”
“宣从南——!开门!”
两道声音叠加在一起,分秒不差地验证了宣从南的猜想。
他站起来拽顾拾胳膊把他往卧室推:“进去。锁门。她可能会闯进来,别让她看见你了。”
顾拾反手抓住他:“要报警吗?”
“不用。”宣从南把顾拾关进卧室,“我能解决。”
门开瞬间,一个白生生的巴掌凌厉地扇过来,宣从南急忙后退并关了下门。那只手当即倒霉地被门夹了,惨叫立马嚎出。
“婶婶,没事吧。”宣从南自几乎只露一条缝的门里说。
卓娅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手心手背,一道红印破皮了:“你敢夹我的手?!出来说话!”
宣从南道:“你说的话不是圣旨。”
“那我就进去!”说着卓娅君一边肩膀拱起来就要撞门。
“自己来的。”宣从南看了眼楼道说,“你力气那么小,会很累。”
上次在家里得罪了张总,宣业不敢跟大人物撒气,敢和卓娅君动手。
宣从南早就等着这一天。半个月过去才来,这么晚,宣从南想不到其他原因。
他看了看卓娅君的脸,妆容精致,看不出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女性,目无神情地猜:“当时宣业打你脸了吧,刚消肿?不然你早来了。”
卓娅君脸色一变:“你还敢说!”
宣从南皱眉:“你好吵。”
“今天我过来不是跟你算账的。家里没钱了,给钱。”卓娅君伸手颐指气使道。
宣从南缓缓地打量卓娅君的穿着:“你这一身大几十万,找我要钱?要不要脸。”
“哦,”他陈述补充,“难道是租的吗。”
卓娅君瞪着他,恶狠狠地说道:“你不给我,我就跑到你学校门口闹。我和你叔叔拉扯你十年,是让你这么不孝顺的吗?”
闹到人前,无论对错影响都是不好的,众人看的只是一个热闹,不是真相。
“去吧。”宣从南作势要拿手机说,“那我现在报个警。我爸妈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了2000万的财产,这十年你们是我的合法监护人,我成年后可以合法继承我的财产。”
他手伸得比卓娅君漂亮有韧劲:“还钱。”
卓娅君急切道:“你!”
宣从南说:“怕警察让你们还我钱吗?”
卓娅君恶毒地说道:“我回家就把你妈的画烧了,让你连最后一眼都看不见。”
楼道里说话容易有回声,尽管卓娅君冷静后音量降低许多,长长的过道里的邻居仍然有两家打开门,埋怨说:“昨天半夜就吵,现在还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