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个大家都有空的周末中午,池砚兑现了路夏先?前敲诈的那?顿“长?兴路人均千加的日?料”。
回到家时,俩人额角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程麦立刻反悔了路上立的“一下?午完成?3科作业”flag,耍赖道:“我要先?去洗个澡,再写作业。”
然而,等她洗完澡吹完头,再往床上一躺,搭上沁凉的空调被时,惰性开始疯狂滋长?,她觉得自己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跟床分开了。
哼,这床,没她的软。
不过,枕头被子上好像都残留着他身上惯常出现的清香。
勉勉强强,还算凑合吧。
看到端着杯水推门而入的床主人,她眨眨眼,试探着商量道:“要不,先?让我睡个午觉吧,就半小时,睡饱了才有精神更好的写作业!”
“睡屁。”
池砚把水放在桌子上,没有丝毫动摇,翻旧帐鞭尸她:“还记得你昨天怎么说的?结果呢,一觉睡到了6点,起床气还忒大,叫你起来还打了我一巴掌。”
“我哪有……”程麦没什么底气地反驳了句,但话还没说完,池砚已经微微偏过头,将破坏那?完美修长?脖颈的一丝红痕暴露在她眼底,语气平静地陈述事实:
“这是打完以后你的指甲刮的。”
ojbk。
事实胜于雄辩。
为了避免进?一步给自己找尴尬,程麦一把翻身起床,但到底心里?不甘不愿,暗暗刺了他一句:
“这么小的伤口,真是难为你了,池公主~再晚一天,都要痊愈了吧。”
“没事儿,”他微微一笑:“反正跟你在一块儿呆着,不愁没新伤。”
嘿。
这话说得,她当?即不服,叉腰站在床上瞪人:“什么意思啊池砚?怎么听着你对我很不满意啊?那?你去找别人好了。正好,我也换个长?了嘴巴知道拿来说点好听的话的男朋友。”
他嘴角弧度立收:“那?建议你还是躺下?吧。”
程麦还以为这人妥协了,用睡觉作为求和条件,正得意洋洋呢,就听人说:“这样?的情况,梦里?才有可能出现。”
“……”
什么啊这人!
是去什么奇奇怪怪的进?修班上过课吗,比如“面无表情用最讨打的语气说最甜的情话”这种班。
程麦的颧骨控制不住地要升天,房间?那?头立马传来他又?闲又?欠的声音:“行了,收收笑吧。虽然,得到我确实是件值得让人高兴的事。”
“。”
您还是闭嘴吧!
一番拉锯战过后,时钟都已经走到3点了,程麦才被请到书桌前。
她不像池砚,哪怕上一秒还在开黑骂猪队友傻逼,下?一秒屏幕一锁拿起笔就能沉浸到书山题海里?。
每次学习,她的前摇时间?总是格外漫长?,还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准备,某些被他戏称为“做法似的”花架子。
但即便如此,写到一半,一旦累了精神开始放松,随便一个东西都能夺走她的注意力?,然后开始陷入漫长?的走神,比如此时此刻,趴在桌子上,等人帮忙检查试卷时——
一根,两根……
男的睫毛居然也能这么长?这么浓密,这合理?
他是不是为了勾引她,偷偷涂了毛发生长?液?
不过这家伙的眼睛倒一直很好看,瞳仁黑白?分明,眼型狭长?锋利,可冷硬的线条形状带来的攻击性却被末尾微微上翘的开扇双眼皮和眼下?饱满的卧蚕很好中和,所以每次他笑起来,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有点少年风流、坦坦荡荡的不怀好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