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点了点头。
季闵屿挑起了眉,“那我倒是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他很有骨气。”
毕竟之前在季闵屿面前,瑟尔斯一直是很高傲的姿态。
不过也能想得通。
到了现在这个关节点,可不能出一点纰漏。
特别是他自己,绝对不能出事。
不然一切都付之东流,所以他不得不忍耐。
肖将手臂上的外套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将印章戒指还给了季闵屿,“以后你可以直接戴上了。”
这枚戒指的存在已经公之于众,所以不用再收起来。
肖看见桌上放着的怀表,是依娜今天拿来还给季闵屿的。
“这位同学很关心你。”他伸出手拿了起来,保存的不是很好,表盘内磨损生锈的厉害,但是外面很干净,估计是依娜找回后清理的。
季闵屿偏了偏头,“可能吧,我倾向于这是感激。”
因为他小时候救过依娜,所以她只是想为他做些什么而已。
肖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么,她邀请你去毕业舞会了。”
“什么?”季闵屿疑惑地抬起头来,“什么舞会。”
肖捏着手指边缘脱下手套,低下眼睑看季闵屿,嘴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微笑,“毕业典礼当天当然有舞会,她没有邀请你当做她的舞伴?”
季闵屿这才想起来确实还有这么一回事。
他摇了摇头,“不,没有。”
肖看着季闵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将怀表递给了他。
季闵屿伸手去拿,手腕露了出来。
那里的数字变了。
反复的升降之后,目前已经升到了91。
季闵屿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但是肖的视线没有在那里多停留一秒,将怀表放进季闵屿的手心,便移开了视线。
季闵屿知道他看见了。
肖很久都没有说起这件事,像是故意放在了一边不再提及,季闵屿也特意地忽略了一些东西,似乎这样能达到一种平衡。
看着季闵屿的眼睛,肖笑了一下,“早些休息吧。”
血族弃子
已经接近凌晨,太阳快要升起的时候。书房里,只有桌上亮着烛光,跟着窗外吹进来的风偶尔摇曳几分,整个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安静,肖坐在黑暗中,双手合十撑着下巴,正在等待着什么。
这个时候,季闵屿已经睡着了。
可能因为他体内毒素和肖的血液混合的作用,他的休息时间很明显地增加了很多,平均一天需要十二个小时的休眠来缓解一些症状。
季闵屿也觉得很头疼,正在找一些能够解决的办法,所以剩下的时间都在翻阅一些古籍,他记得瑟尔斯的制作方法就是在某本书上找到的。
另一边,肖也通过某种手段想要找到瑟尔斯制作出来的药物的弱点。
就在第一缕阳光露出来的时候,席勒扇动着翅膀从远处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