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纳里张开嘴,一口咬在赛诺脖颈处,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撕咬。
赛诺眸光暗了暗,他的手轻缓地拍着提纳里的背部,试图让他的躁郁得到缓解。
他沉默了良久,能够感受到脖颈间的软磨撕咬,察觉到尖细的虎牙轻轻抚过皮肤的电流感。
他沙哑着嗓音问道,“提纳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提纳里动作停止了,脑袋很热,很烫。
赛诺很冰,很凉。
他在赛诺的注视下缓缓点头。
几乎是在提纳里点头的瞬间,无边的暗色侵染上赛诺的眼眸,他近乎虔诚地捧起提纳里的脸颊,缓慢地,吻了上去。
衣物散落在地上,月色从窗台照拂入室内,月光都不再清冷。
外面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月光照在化城郭。
黯淡的月光散落一地,偏偏床上的少年依旧白得发光。
他吻过少年身上的伤痕,那是被雷电批过留下的痕迹。
他沙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重复,“你是我的提纳里。”
“是我一个人的提纳里。”
提纳里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就像在海风里飘荡的一叶帆舟,在滔天骇浪里浮浮沉沉,一下子被海浪抛到最顶端,一下子又在波浪里艰难喘息。
赛诺俯在他耳侧,低低说了句什么,提纳里什么也听不进去。
提纳里迷迷糊糊应了下去。
赛诺垂下眼眸,看面前的风光。
少年红着脸,那双好看的青绿色眼眸里雾气弥漫,一张唇沾着水渍,微微肿胀,锁骨处尽是咬痕。
他闷哼一声,声音哽咽,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
他艰难道,“你做什么啊笨蛋!”
他被赛诺轻柔地放在窗台上。
这次,他听得十分清楚。
赛诺说,“我很喜欢你家窗台。”
明亮的窗户能让阳光完全洒进室内,窥见窗外的绿色草丛,会有鸟儿衔来花种,春天的时候能看见满窗的生机。
这么大的窗户,稍微推开,就能轻易翻入。
赛诺来提纳里家这么多次,最爱的就是翻窗。
也很想抱着提纳里,让他坐在窗台上很久了。
暴风雨似乎更加猛烈了一些,提纳里驾驶的帆船几尽要湮灭在这么大的风浪里,月光隐如云雾。
“笨、笨蛋!”
“以后不许你爬窗,我要把这扇窗户……”
嘴再一次被堵上,他听见赛诺闷闷道,“那我走门进。”
月光可真她妈皎洁啊。
塔尼面无表情扫了一眼,继续整理明天回须弥城审判需要的文书。
七夕节是吧?!
沙漠一角的营账里,传来男子气急败坏的嘶喊声。
声音可悲可泣,震撼异常,以至于两只依偎在一起的沙狐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