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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周志文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将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的声音颤抖，眼神游离，仿佛在回忆那个可怕的夜晚。

“那天晚上，我看到碧玉独自出门。我。。。我一直对她。。。”周志文说到这里，声音哽咽，“我鬼迷心窍，跟着她到了僻静处。我。。。我想亲近她，可她拼命反抗。”

皇甫瑾目光如炬：“然后呢？”

周志文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我。。。我一时恼羞成怒，掐住了她的脖子。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已经。。。”

皇甫瑾冷笑一声：“所以你就想嫁祸于人？”

周志文猛地抬头：“我。。。我慌了。我想起碧玉约了陶明义，就。。。就把她的尸体放在约定地点。”

谭香听到这里，终于崩溃大哭。她万万没想到，丈夫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皇甫瑾转向谭香：“你可知情？”

谭香摇头如拨浪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只是看到他回来时衣服上有血迹，我帮他洗了。。。我以为他只是不小心。。。”

皇甫瑾眉头紧皱，他相信谭香并不知情，但她的行为无疑是包庇了罪犯。

“来人，将周志文收监，谭香暂且收押，上报县令大人，等候发落。”皇甫瑾下令道。

衙役们上前，将周志文和谭香带走。

夜色渐渐褪去，府衙里渐渐热闹起来，开始为审案做准备。

堂上肃静，皇甫瑾高声道：“带周志文！”

两名衙役押着周志文上堂。周志文面色惨白，双腿发抖。

县令厉声喝问：“周志文，你可知罪？”

周志文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叩首：“大人饶命啊！小的一时糊涂，铸下大错。。。。。。”

县令冷哼一声：“既知罪，就从实招来。你为何杀害冯碧玉？”

周志文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她该死！看不起我就算了，还勾引陶明义那个有妇之夫！”

话音未落，他又露出悔恨之色：“不，我不想杀她。我不想让她发出声音，可她拼命挣扎。。。。。。”

县令沉声道：“周志文，你罪行已定。来人，将他押下去！”

衙役刚要上前，周志文突然疯狂大笑：“是我杀的！我亲手掐死了她！她看不起我！我让她知道谁才是真男人，有什么问题吗！”

县令挥手示意衙役将周志文拖下去，转向陶明义：“陶明义，你可有话说？”

陶明义跪地叩首：“多谢大人明察秋毫，还小人一个清白。”

县令点头：“你且起来。此案已了，你可以回家了。”

陶明义千恩万谢，退出公堂。县令环视四周，朗声宣布：“本案已审理完毕，退堂！”

陶家人齐聚府衙门外。随着府衙大开，陶明义终于重获自由。他脸上带着疲惫，眼中却闪烁着重见天日的喜悦。

白氏牵着陶之翰，泪眼婆娒地迎上前。陶明义愧疚地看着妻儿，“让你们担心了。”

白氏忍不住给了他一拳，正中伤处。陶明义倒吸一口凉气，却强忍着没有吭声。

“回家吧，”他轻声说，“我想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