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为什么孙正焘说他可能出事了。
不是可能。
是真出事了。
她虽然飞扬跋扈,也不是傻子。
就材料上的内容,孙正焘可能被判很多年。
她尖着嗓子喊道:“这是谁干的?”
林儒山非常厌烦这女人,一点道理都不讲。
不是这个女人,说不定他还不做这么绝。
他语重心长地说:“嫂子,我哪知道是谁干的,您啊,赶紧去署里找张署长,这时候,只能他能保得了老孙,先把老孙保下来,以后就再说以后的事。”
焦景花匆匆从械厂去了机械署。
她出门后。
林儒山鄙夷地一笑。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这时候去找张国庆,他能理你才怪。
孙正焘贪污受贿,证据确凿。
大家都恨不得离他远点,谁会帮她焦景花。
林儒山并不想当厂长。
他当书记挺好的。
可是,孙正焘那人太霸道。
对他这个老同学从来不假以辞色。
焦景花对他,对他家人冷嘲热讽更是家常便饭。
他和刑志东关系也很好。
为什么不让刑志东当厂长呢。
还因此讨好了赵秋城。
他收集的孙正焘黑材料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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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景花跑到机械署。
她没有见到张国庆。
他们说张署长没上班。
去哪了?
没人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
没人知道。
焦景花又找了几个机械署的熟人。
终于有一人见了她。
那人低声告诉她,“嫂子,别到处找人了,你越找人,越麻烦,回家老老实实呆着。”
这时候把人找急了,落井下石都敢。
再说了,她在这哭儿喊叫的,谁敢搭理他。
你现在找我,就是害我。
焦景花又回到机械厂。
林儒山和刑志东都去机械署开会了。
她回到家里。
思来想去,整孙正焘的只能是陈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