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裤子。
是一条黑色运动裤。
薛溢辉拿出来看了看。
新的,标签都没摘。
……
薛溢辉脸腾地红了,他猛地抬头瞪着许溺,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的外套和裤子给我一起带去洗衣店了,你没裤子换,顺手给你带条新的,”许溺抬头也看着他,平静地说,“别谢我啊。”
他没提薛溢辉裤子破了的事,但也摆明了就是看到了。
薛溢辉赤红着脸站在一边,拎着一袋裤子,忽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尴尬包裹着他。
屋子里在之后的好几分钟内都是一片沉默。
许溺没和他计较,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许溺就回头钻房里去了。
薛溢辉站了一会儿,走过去探头瞄了一眼。
许溺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放到了钢琴上,动作行云流水。
所以说这人每天都是在钢琴上做作业的吗?
薛溢辉有点难以想象。
晚饭的时候,孙雨扬发了条语音过来,薛溢辉还在气头上,也没管别的,随手点了一下,孙雨扬唱了一首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rap。
舌头没绕过来,感觉一直在跟牙齿打架。
秃噜秃噜分不清平翘舌。
语音长达三十秒,孙雨扬也一点不嫌丢人地在最后结尾的地方来了一句“耶”。
薛溢辉笑着扒了口饭:“我朋友。”
许溺笑着说:“女朋友吧?”
“不是,”薛溢辉想说是姐妹儿,但是想了想似乎好像哪里不太对,他措了半天词,“我……哥们儿。”
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就是铁子。”
“听着感觉性格挺好的啊,”许溺放下筷子,好奇道,“女生和男生之间有纯洁的友情已经很少了啊……长好看吗?”
薛溢辉认认真真品析一下孙雨扬的颜,最终还是夸了一句:“挺好看的。”
“都说长得好看的和长得好看的一起玩儿,怪不得你们两个能玩儿得好。”许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也长得挺好看的。”
“不是,我说你这人,”薛溢辉看了许溺一眼,叼块排骨小声说了一句,“真肤浅……”
薛溢辉早上是被许溺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尽管许溺说话声音很小,但薛溢辉还是能很清楚地听出许溺此刻强压着的怒火。
“多大点事儿,你至于吗?这事跟你们又没什么关系,你们瞎凑热闹个什么劲儿?”
薛溢辉往阳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