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以及老婆子们都规规矩矩地退至两边,为他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来。
萧岐环视了一眼屋里凌乱的情景,目光最后落在了泪如雨下的谢沉星身上,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谢沉星刚刚是因为害怕才哭的,但现在则是激动不已。
她并没有大声哭闹,只是小声抽泣,看起来像是受伤的小狗一样默默地承受一切。
她心里明白,此刻自己算是安全了。
虽然看着挺揪心,但萧岐没有立刻走过去安慰,而是瞥了一眼前面正抓着谢沉星的那个妇人。
那妇人见状顿时松开手,吓得赶紧跪倒在地。
“叫我来到底有何目的?”萧岐转过头冷冷地注视着郑氏问道。
不知为何,郑氏觉得气氛有点诡异,但又说不上具体原因。
因此她决定按原先计划行事,拿出一只瓶子递给萧岐:“王爷,这是我从前些日子在星小娘房间搜到的毒药,可以证明这是用来陷害其他两位小娘的东西,请您严惩凶手。”
听完这话,原本哭泣不止的谢沉星猛然间停了下来,急于澄清事实。
正当她打算为自己辩解之时,却被萧岐抢先问打断:“你是如何确定这个瓶子里装的是毒药,且藏于星小娘处的呢?”
这个问题让谢沉星时愣住了,随后渐渐平静下来——没错,那药物放置位置相当隐秘,除了秋雨没人知道;平日里除却秋雨外也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自己的妆盒,出门还会把盒子锁好。
吃药的时候,也是特意避开别的丫鬟,只让秋雨在一旁,可郡王妃到底怎么知道这事的?
郑氏一听,愣住了,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奶妈。
奶妈赶紧上前一步说道:“回禀王爷,前几天我身体不太舒服,去了一趟百草堂看病,正巧遇到了星小娘的丫鬟秋雨。我心里起了疑心,但是没太当真。直到后来陆侧妃和姜侧妃相继出事,我才想起来这件事,问了百草堂的小药童,才知道秋雨买的是害人的东西。”
“不可能!我上一次去百草堂是半个月前的事,最近根本没去过!”
秋雨忍不住反驳。
事实上,确实是半个多月以前,那次秋雨被奶妈碰见,也被萧岐的管家现了。
但要查清楚百草堂的消息并不容易,奶妈也才刚从前天开始打听到了真相。
为了掩人耳目,奶妈直接去找了百草堂的大夫,并找了个给家中的女子堕胎理由拿药,虽然抓药是在百草堂,留下了记录,所以刘管家没能第一时间找到证据。
郑氏抓住话柄,接着说道:“王爷,不管两天前还是半个月前,总之星小娘让丫鬟去买有害的药物这事是真的。而且星小娘的手下也承认了。”
秋雨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后悔地看向谢沉星。
萧岐不动声色地看向奶妈,问郑氏:“你说你管教后院有方,对下人体贴入微,为何你家奶妈生了病,都不找府医而是跑到外面求医?”
郑氏一听这话,顿时脸都白了。
奶妈立刻跪下说:“实在是因为这点小事不想打扰郡王妃,老奴才自作主张出了门看病。”
“那你就说实话吧,看什么病,又买了哪些药?可有医生开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