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于谦从容地看着众人,淡声道:"齐王殿下有令。"
"在他的驾临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离开!"
于谦神情悠然,甚至略带一丝微笑。
马顺瞬间僵硬,看着四周持刀守护的锦衣卫们没有再多言,只是再次举起手中的令牌。
"于谦,你也想逼宫造反不成?”
马顺面露难色,如今他仅有的凭借不过是宣德帝的令牌,别无他技可用。然而这个令牌极为有效,只要离开此地,他就可以令牌和锦衣卫指挥使之身份,重新聚合势力,并利用令牌与英宗旨意掌控禁卫军。
尽管尚无谋逆之心,但马顺不愿束手待毙。
“噗。”
看着眼前的马顺,于谦嘴角笑意更加深邃。
只见他接过一名锦衣卫手中的刀轻声道:“马大人何必如此紧张呢?”
"我只是请诸位移步到诏狱暂作客一下罢了。"
"更何况局面如斯,你以为仅凭那枚伪令牌,你们就能安然无事吗?"
于谦态度冷静至极。
即使并无武功,握刀的姿态让他显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威压。
对他而言,天下利益高于一切。
朱祁镰除去宦官一党乃是为民解恨,无论是公理还是私德,都使得此事无可挑剔,所以他无所畏惧。
"于谦,你竟敢肆意胡为!"
"我们是陛下亲赐的官员,你没有足够的证据怎能随意扣押我们?"
"在此太庙之前,就不畏惧祖先们的谴责吗?"
马顺依然保持着僵硬的神情,讲话时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诏狱,对于其他人可能是未知的恐怖之地,但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他知道这意味何等风险。
一旦陷入,几乎是死路一条。
又怎会轻易相信于谦这种借口?
“太祖,先帝!你们看一眼,于谦这是要残杀朝廷命官啊!”
面对于谦步步逼近。
王林、郭敬、陈官、唐童这些王振的心腹们反应灵敏无比,几乎是同时屈膝跪下,对着太庙的方向悲喊哀告,仿佛看到了希望所在。
毕竟,他们每一个都是智者之流。
所有人都清楚,被于谦带走,就意味着永无翻身之日。
如今的局面,对他们来说,除了依赖太庙的压力,别无他法!
顿时,更多的人涌入了太庙之前,哀嚎声不断,犹如蒙冤之状,令人倍感凄楚。
望着眼前的情形,于谦不由眉头紧锁,虽然自己无所畏惧,但在如此圣地之前伤害他人,他心中仍有犹豫。
但,于谦就是于谦,一旦认定正义所在,他会毫不犹豫地行动。
于谦挥手示意身旁的锦衣卫,丢下手中的刀。
那些宫廷卫队确实凶猛无比,在得到命令后,即便是面对太庙,也毫不迟疑地冲锋!
“于谦弄权,动摇我大明基石!先帝啊,您要睁开眼来看看这乱象!”
“叛臣乱政!太过分了,于谦!你太过分了!”
“我们这些忠于陛下的朝臣在此受辱,太后,您真不在意陛下他日回来质问吗?”
一片呐喊交织,于谦神情坦然,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外界干扰。
“唉。。。。。。”
孙若薇目睹此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