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此事的绿萝吩咐着车夫回府上。
严舒宁刚离开没多久,宋义则便从宋今安的房内走了出来。
见竹青站在院内,他的脸立马阴沉了下去。
竹青见情况不妙,像是心中有鬼一样立马垂下脑袋。
宽大的衣袖将手盖住,掌心内死死的攥住刚刚严舒宁塞给他的药瓶。
宋义则慢步朝竹青走去,他步伐很重,像是将心中所有的怨气通通灌入足下一样。
“竹青,好好照顾公子,听见没?”
宋义则阴沉的声音宛如魔鬼,吓得竹青浑身一颤,弱不禁风的身子差点就要瘫软倒下。
他稳住心神,咬了咬牙齿,压迫着心中的害怕。“是,太师。”
“如果他又去私自约见那个女人,记得及时禀告我。一旦被我发现你隐瞒不报,甚至还从中协助,就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竹青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害怕的紧紧闭上双眼。
“是,太师。”
宋义则见此态度,这才甩甩袖子,满意的离开了。
等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竹青这才慢慢睁开双眼,环视院子一圈,发现并无宋义则的身影,这才赶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渍,一溜烟的钻进了宋今安的房间里。
宋今安慵懒的躺在床上,长发散在身后,他的脸上身上都是依稀可见的伤疤。
瞧着他这副模样,竹青也是心疼的不行。
“公子,您上药了吗?”
竹青走过去,问道。
宋今安摇摇头,轻启双唇,“还未。”
“那奴才为您上药。”
说完,竹青将手中的药瓶打开。
这一下子吸引住了宋今安的注意力,“这是从哪里来的药”直逼问他。
大夫开的药都摆在一旁,竹青手中的药从哪里来的?
不是他不相信竹青,毕竟也是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小厮。
他只是隐隐有些说不上来的疑惑。
“公子,这是大夫临走前又塞给我的一瓶药,说这副药更管用。”竹青眼神飘忽不定。后悔将这瓶药拿了出来。刚刚被宋义则吓得都忘了手上这瓶药这回事。
凭借宋今安对竹青的了解,他立马就看出他这是在撒谎。
“竹青,你在撒谎,你骗不了我的。”宋今安一改往日温润,眼神冷冽的看向竹青,似是在逼迫。
这下竹青再也瞒不住了,只能全盘托出。
“是严小姐给奴才的。”
听到这话,宋今安立马愣住了,瞳孔猛烈收缩,一脸不可置信。
“阿宁来了?她现在在哪里?”
“严小姐刚刚已经走了,只是将药交给了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