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后的梦,它和每一个我年少时做的梦都不相同。
这个梦没有甜蜜,没有相恋,只有痛彻心扉的撕裂感,和伴随着餍足的解脱。
可是他的声音,他的反应,他敏感的身体,他眼角漏出的微咸的泪水,都和梦里一样。
只有眼神,我不敢看他的眼神。
床垫随着我的动作摇晃着,薛毅发迹散乱,额上渗出汗水,他咬住了床单,最终发出压抑的呜咽。
我并没有停下动作,我只是想记得他……也想让他记得我。
薛毅的那双美丽的凤眼如消失了光泽一般,牢牢地盯着房间里立地的窗帘。
以前我从没持续那么长时间过,他中途昏过去一次,可是我怎么也停不下来。
满床的狼藉,各种痕迹……
明知道自己的东西留在薛毅里面对他身体不好,可我并不想为他清理。
酷刑一般的过程后,我径自下床,一件一件穿好自己的衣服。
薛毅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我的身后没有动。
穿戴好了,我走到全身□的他面前。
“我这辈子对不起你,你忘了今天的事吧。”我无耻地开口了。
薛毅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目光冰冷地打量着我,声音嘶哑的厉害,也许是刚才憋坏了嗓子。
“再忘一次?”他问。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忘了,你就还是你,薛毅。”
“滚。”薛毅只是做了一个唇形,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站了起来,控制住自己想要回头的欲望。
哐当的一声。门在我身后合上。
拿出电话拨通了阿强的号码,我淡淡地道:“叫上谢青他们,带家伙,我们今天晚上去省城的‘英雄会’。”
电话里阿强的声音透出兴奋:“要干了?”
我冰冷的审视着和阿强通话的自己,一个声音说:“你跟他们讲,这次是去拼命的,有家小的,心里有顾虑的,就不用来了。愿意来的就来,给家里留封信,把事情都安排好。”
阿强的声音也凝重了起来:“知道了,阿兆。”
从我当上他大哥起,他就没叫过我阿兆。
这是以前立棍的时候,他喊的名字。
到省城,不过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
路上开始下起漂泊大雨,一时间电闪雷鸣,一股股雨水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聚集着,朝低洼处冲去。
我淡淡地看着窗外雨雾中的街景。作为一个离别的日子,这很好。
刚才我回家拿家伙的时候,并没有进房间,而是在车库的地下室,那是我的一个武器库。不知道为什么,于非居然跑了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架子上选枪。
“你要去哪里?”他跑到我身后,兴致勃勃地问道。
“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