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鸦素糸望着他不语。
这句话的重点不是离开,而是擅自。
他握着她的双肩晃两下,「快说。」
女人摇头。
蓝眸紧盯着红瞳不放,后者依旧没有要答应的迹象。
五条悟扁嘴,屈膝架高坐在他腿上的三鸦素糸,微微仰头用蓝得惊人的眼睛注视她,连雪白的睫毛似乎都被虹膜映上一层浅浅的蓝。
手抚上三鸦素糸的脸,拇指轻轻搓着她发红的眼尾,他软下声调,用近乎呢喃的音量说:「那,说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沉默了几秒,也可能更久,五条悟眼睛眨也不眨,脸倒是愈靠愈近,双唇贴在她嘴角浅浅蹭着,「好不好?」
三鸦素糸若有似无地逸出一声叹息,偏头印上他的唇,一触及离。
「我永远留在你身边。」
五条悟满意地抓住那团乘载咒缚的咒力,用自己的咒力包裹往身体里拉,强硬加速融入过程。
他探身从床头柜抽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塞进三鸦素糸手里,再抽一本书给她当书写垫板。
「很好,那签吧。」
纸张左上角,大大的『婚姻届』三字非常显眼,表格基本上都填完了,连证人栏都有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的签名,就剩妻子签名区空着,旁边有个穿过爱心的箭头便签指向空白格子,箭头尾端画了张五条悟的q版墨镜脸。
咒缚对咒术师而言,效力比普通政府的民事认定大多了,不然也不会有御三家那种正妻小妾嫡子庶子一个不落的封建作风。
三鸦素糸连比五条悟早死会变成过咒怨灵的咒缚都下了,签个婚姻届而已,她干脆地提笔。
签名的最后一笔勾完,五条悟一副怕她反悔的样子,迫不及待抢走婚姻届,小心对折再对折,用术式送到三鸦素糸从床上构不到的书桌上。
杂物通通丢下床,一个翻身,两人上下位置调换,他撑在三鸦素糸上方,背光的俊颜带笑。
「偷偷摸摸对制服外套动手脚的五条太太,准备好接受悟老师的惩罚了吗?」
三鸦素糸勾着他的后颈,稍一使力,晃荡的雪色额发就落到她脸上。
「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
「我知道。」五条悟剥掉她的上衣,他这几天没回过三鸦家,她身上穿的都是他的衣服,「即使是诅咒,只要是小乌鸦给的,我当然是要哦。」
舌尖游动到耳垂,温热的呼吸喷吐到耳廓。
「毕竟三鸦素糸就是那么爱五条悟嘛。」
陷在噩梦之中,无数五条悟死亡的画面,最让她心悸的从来都是失去生命、黯淡无光的苍天之瞳。
三鸦素糸将他的脸扳过来,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