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面容凝滞,便道:“翼王诗词不及太子与当今陛下,作诗委实不如他们。”
“我虽仰慕王爷,却也分得清好坏。”
本来和谐的氛围被凤凌月打破,丞相夫人笑了笑,吩咐道:“素白,你起那头问问船家,可有空闲载我们游湖。”
翠湖亭观景最绝妙的地方,便在翠湖的中央,在翠湖中央看翠湖亭,便如一道弯月形,亭顶设计精巧,雕刻繁琐,皇帝即位以后,曾让工匠整修,花费颇多银两。
京都除却皇宫以外,便是最奢华的地方之一了。
今日来翠湖亭的人并不多,凤九歌四人乘坐船,船夫慢悠悠的滑动船桨,湖面微风袭来,丞相夫人吹不得风,进了里面。
凤九歌却是一脸的惬意,秋日的湖面平淡,凤九歌坐在船边,望着湖底,倒映出周遭的树木躯干影子,翠绿一片,若不仔细看去,便要错以为,这是湖本身的颜色。
凤凌月在外头站了一会,委实品不出这空荡荡的湖面,还有这些树木有什么值得夸赞的,便与丞相夫人一块回了里面。
丞相与凤九歌兴致正高,两人欣赏着景致,相谈甚欢。
“父亲认为,这翠湖亭最绝佳的地方在哪?”凤九歌问。
丞相想了一会,才说:“便是周围常年青葱翠绿树木。”
凤九歌摇了摇头,“陛下花费重金命人种植常年青葱的树木,供人时时可以玩耍。”
“女儿认为,这翠湖亭最珍贵的便是陛下的抬举。”
丞相神色凝滞,便悟出凤九歌话中的意思。
翠湖亭起先并不出名,全依仗陛下题字题诗,又不惜砸下本金白银,才将翠湖亭从人迹罕至,变为络绎不绝。
“单说景致,处处透着精美,倒也足够一饱眼福。”
游湖结束,凤九歌一行人去翠湖亭歇息。
丞相夫人因受了些风,略感不适。
“早知道便不任性上船了,如今头疼的紧,只怕又有几日好受的了。”
凤九歌倒想起一桩事来,说:“母亲头痛的毛病可有多久了?可有用药?”
“自打有了你,我便落下了头痛的毛病,每次头痛不已,便吃大夫开的药方,只是效果微乎其微,又会犯病,索性我也不吃药了。”
头痛难以治愈,丞相夫人干脆自暴自弃。
凤九歌劝说:“母亲莫要如此,女儿在王府时倒是听底下有个婆子与母亲有一样的毛病,不过她已经痊愈,待女儿改日为母亲打听了药方来,定要将母亲的头痛毛病给医治好了。”
丞相夫人并不相信有这等奇特的方子,却也不愿意拂了女儿的一片孝心。
便说道:“你有这分心便是好的,我这毛病大半辈子了,即便治不好,却也能接受了。”
她看过无数的大夫,就连宫里的御医也束手无策,且头痛发毛病是她在生产时落下的病根,这种病痛最难治愈。
“母亲,你要相信我。”
凤九歌信誓旦旦。
她并非认识什么婆子,只是她有治愈过类似的案例,虽然这里药品跟设备都跟不上,凤九歌也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