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沉重,像摇晃的、根扎不稳的树,一声闷响,磕进了他的怀里。
靠在他肩上的盛意很烫,滚烫,眼睛轻眯,昏沉得不省人事。
“他……”女生一下子有些看直眼,仰着头,支吾,“他突然就晕了,跌过来,需不需要去医院呀,他好像烧得很重。”
“不用担心,我会带他去。”梁听叙眼眸在女生肩侧停留一秒,环上盛意的腰肢,轻轻攥着盛意的衣服。
女生哦哦两声,不自然地朝盛意腰肢瞥两眼,推着拉着朋友走了。
脖颈察觉一阵眼睫轻颤的痒意。
“还清醒着吗。”梁听叙说。
身侧的人动了动,“嗯”了一声。
梁听叙以为盛意又要推开他,搭在盛意身侧的手抓得更紧了些,却被意料外地抱紧了。
“你又要去哪。”盛意整个人都埋在他的颈侧里,说话时,嘴唇几次轻蹭过他的肩颈,伴着一阵潮湿的、温黏的烫意。
“不去哪,工作,来送人走,”梁听叙也顺势环住他,语气无奈,“第二次了盛意,发烧为什么要到处跑。”
盛意不吭声。
过会儿突然挣扎两下,松开梁听叙,无厘头地说:“我们只是p友。”
憋这么久憋出来这一句。
梁听叙沉默了一秒:“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机场。”
盛意没笑,视线又停在机场旷阔的窗外:“你管我出现在哪,你还把我桃花挡掉了。”说完又要拧眉。
他其实有些搞不明白现在的盛意。
别扭,又不别扭。
上一秒推开他,下一秒可能就湿漉着眼眸凑近他了。
比如现在。
盛意推开他,又突然顿住,视线落在他的围巾上,气息不稳:“为什么戴着它。”
“上面有我的名字。”梁听叙答。
背面角落还缝着很小很小的“ltx&sy”,是盛意昨晚戴的那一条。
盛意又不说话了。
重逢之后,盛意总是不爱说话。
他揉揉盛意杂乱得惬意的头发,低声说:“带你回家,好吗。”
毫无保留的爱
steve没跟着团队一块走,说是好不容易来一趟阳城,想留下来多玩几天。
烧过这一阵,盛意病好了,公司年底总是忙得团团转,关在大楼里的人天天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没一刻闲着,和steve的约局一拖再拖,终于在不加班的周日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