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睫毛微微颤了颤,竭力忍住心脏的刺痛。
见他没有回答,一旁的江诚风笑着走了过来。
“表哥,阮姐真是太爱你了,一个初识纪念日都为你办的这么隆重……”
江诚风故意停顿了一下,又指着一旁沙发上堆冒尖的礼物。
“你看,这些可都是阮姐为你准备的礼物哦。”
霍流年顺着江诚风的手看去,却先看到礼物堆下那团晕开的水迹。
那一瞬,他只觉五雷轰顶,方才刚进门的味道和如今的痕迹,都彻底印证了他方才猜到的一个事实。
爱他?
阮言妃所谓的爱他,就是一边给他准备礼物,一边和江诚风在沙发上欢爱,甚至激情到染湿一大片沙发?
钻心剜骨之痛,不过如此。
阮言妃没注意到霍流年的异常,只是将早准备好的手链戴在他手腕上,语气温柔得几乎能溺出水来,“流年,初识纪念日快乐,我还准备了烛光晚餐,都是从西洋运过来的食材。”
霍流年浑身颤抖,摇了摇头,“我不吃了,我……不舒服。”
如今的他,阮言妃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折磨。
他一开始就说过的,他有感情洁癖,不能接受瑕疵。
要么就不要来招惹他,既然招惹了,为什么又要负他?
阮言妃听到他说不舒服,瞬间如临大敌。
先是打电话叫来好几个家庭医生给他检查,检查完后没问题还是不放心,派属下去买了一大堆补气血的补品,又亲手给他泡了牛奶,哄着他睡觉。
折腾了四五个小时后,霍流年终于被她哄睡,
深夜,霍流年突然被渴醒,正想出去接水。
可就在打开房门的瞬间,却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隔壁房间大门敞开,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照射出床上正赤裸纠缠的两人。
“今天那条手链贵死了,我缠了你好久你都没有给我。表哥什么都没做,你就巴巴的把好东西全都送到了他面前。”
激情过后,江诚风搂住她纤细的腰身,话里满满都是酸味。
阮言妃蹙眉,抽出身来,坐在床边。
“你是不是没认清你的身份?我说过我只爱流年一个人。”
“你要是想和我维持这种关系,只能在暗地,要是被他发现了,你知道下场。”
江诚风脸上一白,爬起赤裸的身子从背后抱住她委屈道:“我知道你爱表哥,但我也爱你啊,我就吃吃醋,也不可以嘛。”
阮言妃没说话,只是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和霍流年同款不同色的手链。
“别做出这副委屈的样子,我也给你买了一条,但你只能背地里戴,要是被他发现,我们的关系立刻结束。”
江诚风脸上一喜,连忙拿过手链在自己满是青紫吻痕的脖子上比划。
“谢谢阮姐!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过你就这么怕表哥离开嘛!”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是,我不能没有他,要是他离开,我会疯。”
话音落下,江诚风扑向她又开始了下一场挞伐。
床铺被他的动作撞得吱呀作响,耳畔传来阮言妃接二连三的呻吟声,站在远处的霍流年泪如雨下。
他红着眼看着墙上结婚照里阮言妃的脸。
阮言妃,十五天后,我等着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