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弯下腰看了看锁孔,在背包里翻了会儿,借着背包的遮掩从空间里掏出钥匙,在锁孔里掏了两下:“不行啊,锁孔里面被泥沙堵太深了,得找别的东西清。”
楚不闻在楼道里转了两圈,弄来了一根细铁丝,两人轮着掏了半天,钥匙才勉强插-进了锁孔里。
江暮云拧了两圈没拧动。
楚不闻拎着铁丝问道:“要不算了吧?”
江暮云把
钥匙拔出来来回试了几遍,觉得转动的幅度大了点:“我再试试,感觉就是一时卡住了,能打开。”
这扇门属于意外之喜,有它在不仅江暮云的东西能拿出来了,他俩也不用再跑出去重新找落脚点。
江暮云甚至想把这里当成第二个落脚点。
住在山洞里有利有弊,冬暖夏凉地方大是好处,可要是再闹一次虫灾,他们身上的药物就未必够用了。
对于那些近乎无孔不入的小虫子,还是钢筋水泥混凝土更靠得住。
这也是她不想动那条黄金蟒的一小部分原因。
有那条黄金蟒守着,即便它不伤人,只是露个面,就能吓退一大波试图在这里安家的人。
结果江暮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钥匙都被她拧变形了,差点断在锁孔里面,那门也还是毫无动静。
楚不闻默默把铁丝递给她。
半分钟后,门开了,一堆靠在门上的杂物哗啦啦地倒了下来。
江暮云后退几步躲开这阵子尘土,手上捏着一个从锁孔里勾出来的小石子来回搓:“不怪钥匙开不了门嘛,就是它非逼得我干这违法乱纪的事。”
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江暮云把门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踢开,问道:“今晚住我这儿?你要回去看看吗?”
好歹江暮云家还有扇大铁门做遮挡,比外面安全一点。
楚不闻家里除了点杂物什么都没,但来都来了,总得搜一搜:“一会儿再去吧,这楼估计已经被人
搜过了,不急。”
两人把之前从地下车库顺手捞来的大包丢进客厅,看了一眼里面都是食水,还有少量衣服,就没多关注了。
江暮云进门后在家转了一圈,托那场大水冲过来的无数杂物的福,之前被她清空的家里现在一地狼藉,各种木板玻璃渣混在土里,根本看不出来少了那些家具。
哪怕现在江暮云家里一扇挂在门框上的门都没了,楚不闻也没好意思在她家乱转,看江暮云到处检查家里的东西,楚不闻就在客厅里清了一片空地出来。
等有了能下脚的地方,两人简单填了肚子,没有再急着搜东西,而是开始铺铺盖。
现在天已经黑了,再想找东西难免要打灯,万一被人看见灯光就麻烦了。
反正他们也不赶时间,不如歇一晚,明天再找也来得及。
江暮云直接把床铺在了自己卧室里,还趁着最后一点光亮,找了块比较完整的大门板,把卧室的门挡上了。
“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江暮云有些不舍:“住一晚少一晚了。”
楚不闻知道她对这里有感情:“我守前半夜,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
江暮云从战利品大包里拎了一桶5L装的水看了看,挺浑的,反正不像是能喝的。
江暮云拎着水进卧室,问楚不闻道:“你扛得住吗?不然我们今晚多轮几班,先轮流休整一下?”
楚不闻贴心地帮她搬动木板挡门:“我没问题,你
先睡吧,到时间我叫你。”
江暮云确认木板挡严实了,就借着窗外的月色,从空间里找了个桶,用带进来的桶水外带之前收进空间里的雨水和了一桶泥巴水,直接把她准备带回去的衣服鞋全都泡进了泥巴水里。
等着衣服泡泥巴的时候,江暮云把自己身上简单清理了一下,再把泡完泥巴水的衣服都弄出来,铺在地面或是杂物堆上晾着。
然后再把自己骑旧的自行车和各种修车工具堆在墙角,一桶泥水被均匀的涂抹了上去,江暮云还特意照顾了一下刹车和链条,连打气筒里都被她灌了泥水,力求把它们的状态伪装到位。
江暮云所有动作都是贴着靠门那边的墙做的,即使有人在门口看,也不可能看到她在做什么。
她和楚不闻又不是没有过共处一室的时候,这会儿突然要挡门总得有个理由。
比如她想简单擦个澡,那要挡门就很合理了。
上半夜楚不闻守夜的时候看都不敢往卧室的方向多看一眼,下半夜楚不闻睡了,江暮云直接坐卧室门口,就更没可能让人进卧室看到她晾着的东西了。
早上看时间差不多了,江暮云再把这些皱皱巴巴的东西收进空间里。
等楚不闻起了,自己回家翻东西的时候,江暮云再把那些在泥堆里打过滚的东西掏出来抖一抖,然后光明正大地堆在一起。
江暮云甚至还抽空给车胎放了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