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还加上一句:“俗话说,闺女跟父亲更亲,所以,侯爷绝对不会梦错的,小姐肚子里一定是两个小郡主。”
自从知道水卿卿竟是堂堂郡主后,小欢对水卿卿的崇拜之情越甚,每日和小喜抢着伺候水卿卿,竟有争宠的意思,让小喜颇有微词。
如此,日子在水卿卿养胎的日子里幸福渡过。冬去春来,又来到繁花似锦的人间四月天。
因着水卿卿怀了孩子,而且还是双胎,所以,梅子衿一行足足在江南逗留了三个多月,直到陆霖从京城赶过来,亲自守在水卿卿身边保驾护航,梅子衿才敢起程回边关。
陆霖前来,不仅给梅子衿吃下了定心丸,更是给梅子衿与水卿卿带来了好消息。
原来,刘茵也怀了身孕,孕吐得厉害,什么东西都不想吃,独独想吃之前老夫人给她做的饭菜。
于是,爱妻心切的无名,只得将手中的生意放下,带着刘茵重回京城,在侯府扎根住下。
而老夫人有了小儿子小儿媳的陪伴,再加上忙着照顾小儿媳和肚子里的孙儿,再也不空虚失落,天天乐得合不拢嘴,等听到水卿卿又怀了双胎儿,更是欢喜得天天烧香酬谢菩萨保佑。
陆霖感叹道:“侯府之前人丁凋零,如今却是人丁兴旺,终于热闹了!”
得知了刘茵与无名的消息,水卿卿与梅子衿也是极高兴的,也为老夫人高兴,如此,独自留在府里的老夫人终于不再寂寞难过了。
如此,做好一切准备,梅子衿一行开始往边关出发。
一路上,为了不累到水卿卿,行程走得很慢,大家趁着江南最美的时节,一路游山玩水的往前赶路,很是惬意。
陆霖更是欢喜,一路上流连各种酒馆品尝江南各种美酒,更是时时趁着梅子衿夫妇休憩时,去江南的温柔香里逛逛。
这一日,他们行到了姑苏城,照常要留下过夜留宿,陆霖趁机又去了姑苏城里最大的青楼怡红院看花魁。
可这一次,陆霖却不像往常那般高高兴兴的去,乐滋滋的回。
回来时,脸上却是带着吞了死苍蝇般的恶心感。
梅子衿满门的心思都在伺候水卿卿和她肚子里的闺女身上,根本没发现陆霖神情不对。
而水卿卿月份越大,身子也倦怠,也没去多注意陆霖。倒是她身边的小欢看着陆霖灰头土脸的回来,没好气的嘲讽道:“陆大夫今日可是没有遇到心仪的花魁?不过我可是听说,怡红院的有一位新来的花魁,可是漂亮得很,唤做白蔷薇,你没遇到?还是,白蔷薇被人抢了,你去晚了?!”
听了小欢的话,陆霖脸上的不适之色越甚,眸光心虚的瞄了眼梅子衿与水卿卿,白着脸对小欢斥道:“你个小丫头,连你主子都不敢管我,你倒是管起我来了?小心我给你的茶水里下药,让你拉足三天三夜的肚子……”
两人的斗嘴,倒是惹得水卿卿笑了起来。
水卿卿开心,梅子衿心里也抹了蜜般的欢喜着,睥着陆霖打趣道:“你心虚什么?难道真被小欢说中了,你去抢什么白蔷薇失了手了?”
闻言,陆霖神情一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极是尴尬的样子。
片刻后,他终是沉着脸迟疑开口道:“你们可知道,那白蔷薇是谁么?”
见他形容突然严肃起来,梅子衿与水卿卿不由一怔,连小欢都忍不住好奇起来,脱口而出道:“难道这个白蔷薇竟是你认识的人么?”
此言一出,梅子衿与水卿卿皆是一震,心里瞬间明白过来,不约而同的震惊看向陆霖。
陆霖朝他们俩无奈点点头,讪然道:“正是她……”
江南晚春,暖风微醺迷人醉,怡红院内更是纸醉金迷,一片盛景。
坐在二楼包房里的梅子衿与水卿卿,心境却是五味杂陈。
不一会儿,镏金描彩的房门被推开,一袭白色衣裙的白凌薇款步进来,却在看到桌前坐着的两人时,脸上的笑意猛然滞住,却是像见了鬼似的看着梅子衿与水卿卿。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站在梅子衿身后的陆霖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白凌薇看着他,猛然醒悟过来,怔呐道:“难道方才那个突然离开的恩……的人是你?!”
白凌薇自是知道梅子衿从不逛妓院青楼的,但陆霖却是这些地方的常客。
而方才,明明有顾客点了她,可在她到来后,那顾客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她刚才还在奇怪,如今看到陆霖涨红的脸色,心里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陆霖发现了她。
站在门口的白凌薇,那怕脸上抹了厚厚的胭脂,可脸上还是难受至极,冲着梅子衿与水卿卿惨烈笑道:“怎么,你们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还是说,你们还不肯放过我,要抓我回去治罪?!”
梅子衿不再多看她一眼,让三石拿了一叠银票给她,冷冷道:“拿去赎身,余下的钱,也够你余生好好生活。”
水卿卿道:“若是老鸨不肯放过你,侯爷到时会帮你出面的……”
“闭嘴!”
一声厉喝,白凌薇却是生生打断了水卿卿的话。
她一把甩了手中的银票,冷冷笑道:“你们这是在同情我么?呵,我白凌薇不需要你们同情,我如今过得很好,天天有人疼有人爱,有人争着为我献殷勤,不用再守着深深的后宅,死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你们快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初初听到陆霖说红怡院的当红花魁竟是白凌薇时,水卿卿还以为她像之前的盛瑜一般,是受人胁迫身不由已。
因为她所认识的白凌薇,虽然歹毒自私,却也有着她的高傲,一直以翰林世家大小姐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