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他用眼神问询她,瞪视她,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门外传来轻响,有宫人低声问:“公主殿下,您睡下了吗?”
苏锦书回道:“还没有。”
宫人道:“西齐太子到访,想要求见您。”
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经从外面传进来:“桃桃,是我。”
苏锦书眼睛亮起来,轻轻蹭了蹭南初的脸,娇媚万分:“南初哥哥,一定要瞪大眼睛好好看着哦。”
说完这句话,她将衣柜门缓缓阖上,却留了一道缝隙。
从南初的角度看,恰好可将室内的情景一览无余。
香鼎中的灵犀香已经燃尽,残存的青烟将断未断,徒劳地散出最后一点香气。
少女将雕花乌金门打开,外面迫不及待走进一位少年,不过短短几月没见,他却像成熟了许多,清俊的面上满是焦急。
甫一见面,他便拉住她,仔细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痕,殷殷关切道:“我听闻你被南初挟持,险些掳出宫去,可有受伤?”
她也不答话,舒展腰肢任他翻看,看着看着,便依进他怀里。
沈沅一张俊脸越来越红。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样太过于礼不合。
想要放手,却又有些不舍。
偏偏她还在他胸口缓慢地蹭起来,像只慵懒的猫:“裕之哥哥,你继续啊。”
沈沅低咳一声,四肢僵硬得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哑声道:“你无事就好。”
她的脸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声音一如既往的甜软:“你还没有检查完,如何知道我没有受伤?”
这样明目张胆的诱惑,落在有情人的眼里,如同烈火燎原。
沈沅悄悄深吸一口气。
柜子中的南初已经意识到她打算做什幺,却仍有些不敢相信。
不会的,不可能的!她怎幺会让别的男人碰她!
少年却并未失礼,反而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她肩上,衣衫尚沾着体温,混着龙涎香的醇厚。
他推着她往里走,催促道:“桃桃,别闹,很晚了,快些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说话。”
少女撅起嘴巴,十分委屈:“你都不知道我那天有多害怕,如果真的被他们带走,你说,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沅闻言立刻抱紧她,心有余悸:“不会,不管你被带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他道:“我本以为你在母国会更安全一些,如今看来,还不如将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来得安心。这次不管你说什幺,我都必须把你娶回去。”
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她受了伤,受了欺辱,他该怎幺办。
或许会发狂,杀尽所有相关的人,也或许会愧疚心疼至死。
不会再有下一次。
回过神来,才发现少女已经将一双柔荑探进他衣襟,紧贴他胸膛,不老实地捏来捏去,还在敏感处来回画圈。
“裕之哥哥,我怎幺觉得你瘦了些?是我的错觉吗?”
捉住她作乱的手,沈沅低叹:“快睡觉好不好?”他觉得腰侧发麻发软,有些招架不住。
少女不高兴地道:“我才不要嫁给你。”
他呼吸一窒,手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为什幺?”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