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玥这次倒是有准备了,可也抵不住时晏的动作快。
打马过来大手一捞,就将浮玥抱上了马。
浮玥骑坐在前头,后方是时晏滚烫的怀抱,铁臂紧紧箍住自己,又有重量落在颈侧。
“皎皎,今天的你真好看。”
好了,还是那个黏黏糊糊的时晏。
浮玥侧头躲开他的黏糊,故意逗他:“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好看喽。”
哪知道过目不忘的时晏竟还能将那本画本子里的内容清清楚楚地记得。
要说那画本子着实详细,不仅有教怎么取悦人的,还有怎么哄人的法子,应有尽有。
不愧是晏朝皇室带出来的东西。
“皎皎每日都好看,尤其是昨晚…”
学以致用的好学生时晏甚至还能常挥,将取悦的对象弄得面红耳赤。
浮玥又羞又恼,直接在马上侧身,想转过去揪他的脸。
也好在格温稳当,要不然就这动作幅度,小公主怕是要从马上掉下来。
“你再说这话我就打你。”
浮玥几乎是吼着将这话说了出来,恶狠狠地双手揪住时晏的耳朵,恨不得狠狠揉捏他。
最好是让他那总是挂着笑的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
喜欢逗她的时晏看眼色这事儿还是很熟练的,知道再逗公主就真的生气了,当下也不敢再耍滑头,讪笑着接受她的揉搓。
“我错了。”
说是道歉,可话语里并没有几分悔意。
见男人服软了,浮玥也没骨头似得面对面靠在他怀里,小脑袋搁在他颈侧,“嗯,打马吧,不是说去看赤水溪嘛。”
好累~
时晏眉头微皱,应声:“好,那你抱紧我。”
说着手臂一用力,就将人抱离马背侧身而坐,“这样坐舒服些。”
格温在和煦的日光下奔跑,风声萧萧拂过身旁,吹起丝,在跃下的阳光里交织、缠绕。
临近冬日,赤水溪的水位下降了许多,只浅浅没过两岸边的低草。
草色也是枯黄的颜色,受了今日这太阳的照拂,还得了些许精气神,洋洋地在风中晃着。
也是,不过是等过去这个冬季,便又是一年春。
“真的好清。”
浮玥下马,纤长的指尖点在水面上,被日光照射地暖暖的水温在指尖流过,极轻微地带起绸缎划过的触感。
“这些都是雪山上流下来的水吗?”好奇地朝不远处的雪山看去,又问时晏。
时晏拍了拍格温的背,示意它自己去吃草,这才走到浮玥身旁。
“对,夏日的水流最大,多是雨水混杂着融化的雪水,而且这里没什么其他的东西,自然就清澈。”
时晏在地上垫了层衣衫,半搂着浮玥在岸边坐下。
“这条河养育了无数的草原儿女,我从小就是靠着这条河长大的,就算我们迁徙,大致上也会沿着这条河走。”
浮玥了然地点点头,主动回答:“水源。”
接着就得到了一个夸赞式的摸头。
“对。”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愉悦的意味在今日传彻整片草原。
晚照拂金顶,寒风晚来急。
似乎就在昨日,便变了个天,呼呼的风呼啸着刮过四处,带起一阵叫冷的哆嗦声。
好在王城历时五月有余,终于建好,赶在冬季正式来临之前,全部搬入。
只是碍于草原的集散性,也只有一直随着时晏迁徙的部族迁入。
这也是正常的,待到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涌入,但牧草而居的习性必定还是改不了的,这是耕植在草原人心中的种子,更是这片大地上赖以生存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