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甫干咳一声,“本王身边之人不会说谎。”
纪蓝辛并未急着反驳,而是看向花厅外:
“以往璟王殿下外出,是从不带女子出门的,今日怎么带了个姑娘?”
“她是本王护卫。”
“这个护卫既然能跟着璟王殿下出府,是不是平日里她也近身伺候?若是如此,许多事能到她那里,未必能到璟王殿下耳中,殿下难免闭明塞聪。”
“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是那样的人,言大夫就是吗?”
一句话问得秦慕甫哑口无言。
言萝月聪明懂事,她来京城是为了治我顽疾,那日她曾说,以后由她来守护我……
这次当真会为了秦慕修,私自来参加赏花宴吗?
秦慕甫眉头紧蹙,难道此事当真另有隐情?
纪蓝辛又端庄地行了一礼,“璟王殿下慧眼如炬,相信定能还言大夫一个公道,此事明朗之前,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为难言大夫了?”
“本王并非要为难她。”
“既如此,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璟王殿下说,不知方不方便?”
秦慕甫有些惊讶,他看向纪蓝辛,见对方始终神色如常地看着自己,遂点点头。
又向言萝月说:“你去吧。”
言萝月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花厅。
离开花厅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梨花树下,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相得益彰,微风吹拂,片片洁白点缀其中,将那副画面衬托得愈加灵动,美不胜收。
方才纪蓝辛一来,他身上那种冰冷的气息就消失了,似乎在纪蓝辛面前,他永远是温和的,他与纪蓝辛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想来,他想一直做她心中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言萝月擦了擦不知何时又湿润的眼角,空气微凉,似乎夹杂着雨丝,让她觉得这三月的京城,更加寒冷。
言萝月退下后,秦慕甫将纪蓝辛带到花厅就坐。
“你找我,有事?”
“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日久不见,想叙叙旧罢了。”
纪蓝辛说要叙旧,让秦慕甫多少生出几分拘禁。
两年前他向父皇求娶她,不成想却被他的兄长强娶。他在她大婚之日抢亲,却被皇上直接幽禁半年,后又被派去西北边疆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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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弹指之间,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对他而言,她是他幼时玩伴,是他倾慕之人,也是他此生的求而不得。
他什么也做不了。
纪蓝辛带着几分伤感,“璟王殿下这两年,一切可好?”
“很好。”
“那就好,当初殿下因为我被幽禁,那半年我日日寝食难安。”纪蓝辛略显消瘦的脸上平添一抹愁云,“好在后来,殿下被派去边疆督战,可我又日日提心吊胆,担心战场刀剑无眼,伤了殿下。”
面对纪蓝辛赤裸裸的关切,秦慕甫说不动容是假的。
“你……这两年过得如何?”秦慕甫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