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现下肖家正危在旦夕,若娘娘能忍一时之气,兴许最后能力挽狂澜。”刘氓轻声劝道,而今的这个太孙妃虽然嚣张了些,但那股不畏强权的精神叫人钦佩。
怀瑾暗暗握拳,忍!又是忍!天知道她最讨厌忍了!尤其是被迫的忍!
“皇上是什么意思,我们肖家替他打了一辈子的江山,此时此刻还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他倒好,一道道圣旨下来都是把肖家往死路上逼!”肖默怒道。
“放肆!少将军,你可知你这是在对皇上不敬!”
“你放屁!”怀瑾厉声反驳,走到肖默跟前,“大哥,等我见到他,我会记得帮你问问他的。”
刘氓一心护主,又想呵斥,被怀瑾凌厉一瞪,竟不争气地作罢了。
“大哥,我捎信回去让家里人来照顾你。你放心,就算我进了天牢,我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动你!”说着,她带着警告瞪向那个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表面不敢发言,暗里却是腹诽,等你还有命活着出天牢再说吧!肖家最厉害的都已身陷囹圄,还想着出头之日呢!
凌珑怪异地看她,肖默亦是。
怀瑾察觉出来,皱眉问,“怎么了?”
“家里人,哪来的家里人!”肖默没好气地说。
怀瑾讶然,包子不是说将将军府里还有一个将军夫人和一个四小姐吗?将军夫人是她二娘,四小姐是她妹妹,难道还有她不知道的内幕?
好吧,怪她懒,不主动找上门的她从没想过去打听。
“那我让包子过来照顾你,喔,对了,包子就是春喜,我替她改了名。”怀瑾生怕他不知道是谁。
肖默和凌珑都不敢置信地相视一眼,春喜变包子?她是怎么想的?
最后,肖默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坚持要留着包子去照顾她,还好有一个凌珑郡主,她也就放心地跟着刘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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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阳殿,落梅院
太医走后,床上本该还在昏迷中的男子倏地坐起来,清冷的面庞,紧攥的拳头,肃杀的眼眸,都在昭告着他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爷,都走了。”李培盛进来轻声禀报。
祈天澈缓缓松开紧攥的右手,是一张纸笺,一张时隔十五年再见的字迹,只是越发娟秀了,而这些字是用血写的!
[不要插手肖家的事!]
所以,他不得不在送信人眼前‘昏’了过去。
祈天澈将纸笺收紧,再张开,已经化为灰烬。
“爷,奴才还有一个消息要禀报……”李培盛看了看主子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可是她出了事?”祈天澈眸色一紧。
李培盛点头,“娘娘被皇上判定与父兄勾结私吞军饷,圣旨已下,这会怕是已经在去天牢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