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确实有妙用,只是没想到它的气味还有安抚的功效。上官浅被半月之蝇折磨得不轻,她躲在房间里,躺在床榻之上。
紧闭着双眼,手中握着香囊,细汗密布在额头上。在肉眼不可见的景象中,莹白的光泽包围全身,一点点修复身体受损的暗伤。
修复的过程确实是有一些痛苦,但对身体无害,熬过去就有大益处。不过这些,她们不知,我也不会告诉就是了。
不得不说,无锋派来的刺客还是宫门的一些人,还是感性居多呀。要不然,这些法子也不会起作用。
我将珠帘拂开,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缓身坐在床边,手轻起,还未触碰到她。上官浅未睁开眼睛,猛烈的攻击便过来。
现下她身体虚弱,这一击更是耗尽全身的力气。半月之蝇,皮下作痛,冲击大脑,让上官浅倒回被子里。
“你也是……”无锋。可我并未答话,只是让手指搭在她的手腕处,随之而来,一阵清凉逐渐缓解体内的灼热。
被上官浅抓住手,手心贴合,灼热的感觉消解得更快。看着她的举动,我抽动手,但失败了。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不然……下一次你受得住吗?”是指体内的灼烧感。半月之蝇作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热感也是由浅及深,然后一阵一阵的循环继续。不过还好,半月之蝇只在夜晚作,让他们在白日得到喘息时间,
也算是制作者的让步。
“你为何无事?”上官浅疑惑,看着我依旧行动自如,面色正常。让她更为怀疑的是,为何两人的触碰会使半月之蝇作减弱。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与半蝇之蝇一定联系颇深,甚至可以设想她就是……越想,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慎重。
“因为……想知道?”微微一笑,但没有明说,“那里控制类药物不止一种,我服用的药物正好与你们相克。”
“但有个缺点,就是……”
“是……什么?”上官浅的手被我放下,用帕子帮她把汗水擦掉,“如果你一直拉着我不放开,大概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耍流氓是不是!?
“你说笑的吧。”上官浅忍住脱出口的话语,换了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愈像她伪装后的模样。
“我的意思是……会成瘾。”
寒月蛊与火灼蝇。相互压制,但接触时间久了,会单方面成瘾。
“你就这么出去。”?
撑起身体,上官浅看着她的背影,以及正要推开门的动作,“角宫守卫森严,你这样,他们难保不会怀疑。”
“我只是来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得到角公子的青睐。”转身微微笑道,“现在已经看过了,上官姑娘确实让人喜欢。”
情伤之人做出什么都不意外,毕竟情绪不稳定。
声音陡然加大,足够让门外的人听见。偷偷将障象术去了,我打开门,微笑迎接站在门前的宫尚角,还有宫远徵。
宫远徵移开视线,抱臂站着无奈撇撇嘴,转过身背对我们。
“这都入夜了,阿宥姑娘怎么有空到角宫来。”
“我来之时,侍卫已经通传。角公子还特意过来,莫不是担心我伤害上官姑娘。”
微微俯身,关上她的房间门。
“还是不要打扰上官姑娘了,或许她现在心情不太好。”温温柔柔的声音,话语间信息量巨大,就是不知道上官姑娘的心情不好是我来之前有的,还是来之后有的。
安安静静的外表,很难让人将她与矛盾一词联系起来,但事情就这样生了。宫尚角垂眸,沉声对我说道:
“阿宥,你太不懂事了。”
“我知道,没有下一次了。”温柔笑道,我掠过他的视线,移向身后。宫远徵已转过来,目光移动,错过我,看向自己的哥哥。
“角公子,那我便告辞了。”
低眸浅笑安然无恙,转身看向窗子,房间内上官浅慢慢躺下,视线模糊,帘子被放下,挡住……
一次又一次,感到失望。宫尚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万语被咽下,
终是庄周梦、化蝶飞,梦中之人终是现实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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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执意娶到旧尘山谷的那个女子,在他据理力争之下终于让老执刃松口,让她以待嫁新娘的身份嫁入宫门。
可是还未等他归来,那女子进入宫门的第一天便因为旁人下得剧毒,终使她中毒而亡。七窍流血而亡,死状极其凄惨。
直到宫尚角从睡梦中醒来,仍能感受到从心底里涌出的悲痛。从此便依着梦里的路线,确实在禹城找到一个人,同样的装束,相同的模样,却是不同的感觉。
但宫尚角还是把她带回了旧尘山谷,就此安放在自己能保护的范围之内。他没有再去刻意接近她,除了最初几次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