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头子合理的怀疑这家伙受什么刺激了。
心思敏感的卡米尔又怎么能忽略?
但他内心始终隔了一层网,这层网将他对帕洛斯所有的看法情感印象都蒙了雾。
整个雷狮海盗团都生了细微的变化,细微到佩利压根没意识到。
帕洛斯的每一步都按照以前的步伐,不做任何改变。
不改变,就是他唯一的办法。
既然为此死过一次,帕洛斯就此坦诚自己的内心,也不在乎是否有第二次。
未来只有他与银爵同归于尽,才不至于整个雷狮海盗团都死于锁链之下。
只是面对未来的死亡是痛苦的,是难熬的,是崩溃的。
仍旧是随着脚印迈向命运的一天,帕洛斯却看见了一个变数。
………………
“那个变数就是你,毕竟在我以前的印象里,可没有名叫苦娥的参赛者叫雷狮栽了那么多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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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的狩猎相遇,沼泽地到鬼天盟门口一战,又到不久前的四人立定站好。
即使没有亲身经历,这个大赛仍然到处都有她的影子,如同熊熊燃烧的火苗,暗中指明了许多方向。
“既然有我这个变数了,你又何必上赶着去接受那股力量呢?”
“有你?我怎么可能放心一个陌生人?只要我变得强大…雷狮海盗团…就多了一层保险。”
帕洛斯声音很轻,这是他第一次说出会保护别人的话,语气扭扭捏捏像是不愿意承认。
“不,帕洛斯。”
苦娥看着低着头,情绪低迷的帕洛斯道:“这次,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不一样?!你知道当初的绝境吗?你知道银爵那家伙有多强吗?就算没有银爵…”
帕洛斯突然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眼底流露出他看着狼狈的海盗团时的绝望。
“因为未来会改变,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与我交谈。”
帕洛斯缓慢的平静,思考这句话,笑了:“你把预想中的结果放在前面?真是稀奇。”
“这就是世界的本质,结局早已存在。”
苦娥前倾身子靠近帕洛斯:“和我一起改变吧,相信我。”
“……”
帕洛斯抬眼看着这个眼眸里满是温柔又流露着力量与坚韧的人,抿唇偏过脸去,算是默认。
苦娥莞尔一笑,抚了抚裙面,低头问道:
“这一次,你还想当骗徒吗?”
转过脸去的帕洛斯许久没有说话,再出声时,带上了些笑意:
“当。当一个骗不了任何人的骗徒。”
苦娥声音轻轻的:“那不叫骗徒,那叫口是心非的孩子。”
孩子两个字似乎触动了帕洛斯,他略有些自嘲:“呵,孩子?”
“你也才岁而已。”
“那又怎样?世界既不会放过岁的我,更不会放过岁的我。”
帕洛斯看着自己的手掌,当初他就是用这只手,试图唤回那个背叛自己的人……
“那就是这个世界错了。”
听到苦娥这样说,帕洛斯想到了她方才和银爵的谈话,皱眉道:
“世界错了?你说的未免太笼统了些,这个世界由那么多人类星球组成,难道全人类都错了吗?”
苦娥笑着摇摇头:“机器是由金属零件组成的,但使机器运转的不是金属零件,是程序。”
“…你说的程序,是规则?”
“是啊,这个世界最基本的法则都是错的,只有全部推翻,才能开启公平正义的时代。”
帕洛斯闻言,像是听到痴人说梦,忍不住的笑:“哈哈哈哈,推翻世界,公平正义…”
“你难道不憧憬这样的世界吗?人人平等,和平社会。”
帕洛斯耸耸肩,不以为然:“梦里的玩意谁不憧憬?梦想梦想,梦里想想算了,都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我当然自信,因为我就来自这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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